这俩人,唐时锦不大放心,又叫了一个今天跟着的影卫去找了王慎行,跟他说了说今天的事,让他安排个人过去盯着,别出事儿。

    王慎行心领神会,也正中下怀,立刻就派了一个人过去。

    如果说俞衔书两人,正在努力成为唐时锦的人,派过来的这人,就是王慎行的人了。

    唐时锦的人,大多不怎么主流,但王慎行的人都非常主流,一过来,两人瞬间就感觉到差别了。

    本来这件事情,唐时锦是放手让俞衔书去做的,可如今,虽然主事的人,名义上仍旧是俞衔书,但,实际上,他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商量了。

    把大好的牌打烂了,俞衔书不是不后悔的。

    当初俞衔书受伤,在庆王府住了几天,见到唐时锦与其它人相处,无形中受了影响……但他却忘了,唐时锦确实没架子,但那是平时。

    她在工作上,绝对是雷厉风行的,这个事儿,他实在是办的很蠢,又轻狂又愚蠢。

    可是后悔也晚了。

    当时唐时锦和江必安一走,两人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来。

    周展眉低声道:“对不住,你一心为我,我反倒连累了你。”

    俞衔书亦低声道,“我们的交情,何必说这个。”

    是不必说这个,但有的事,却不能不说。

    周展眉道:“是我糊涂了,我再查查,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俞衔书没再多说。

    唐时锦说的对,世上之事,但凡不符合常理的,一定会有一个缘由,如今,这个缘由,也确实还没有查到。

    吴清梦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周展眉实在给不了她什么好脸色。

    一直到晚上回家,周展眉仍是神色郁郁。

    吴清梦提着心一下午,一见他回来,急迎了上来:“夫君。”

    周展眉只点了点头。

    吴清梦温柔小意,一路伺候着他吃完了饭,上了茶,见他仍是冷冷淡淡,吴清梦也有些急了,垂泪道:“夫君,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了好不好,你这样对我,妾身心里难受。”

    周展眉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然后他摆手让下人都退下去,直接道:“国家钱庄是衔书自己的想法,你可知道?”

    吴清梦心头微惊,却只能点了点头:“知道啊。”

    “那你为何要说,是衔书剽窃了我的想法??”

    吴清梦一惊。

    她犹豫了一下,就哭了起来:“夫君时常说起此事,说了许多,句句言之有物……我以为他是受了你的影响,是我想左了,夫君,我只是替你不值,想法明明是你们两个人的,可最后却只有俞公子得了好处,我真的替你不值啊!”

    周展眉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儿,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