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正走着。

    “大爷、行行好,让咱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路边,忽见个汉子蹲在地上,埋着头,冻得哆哆嗦嗦的,牙关打颤,嘴里的话都不利索了,像是牙缝里露着风。

    李云龙脚下一停,扭头瞧瞧,眼见这人冻得不行,也没什么讲究,顺手就把手里的酒袋子递了过去,那人也不抬头,一接过就大口嘬了起来,喉咙里咕嘟咕嘟的全是吞咽声。

    “哎呦,你他娘的,抬头喝不行,非得嘬!”

    李云龙瞧的一脸嫌弃。

    “行了行了,都给你吧!”

    干脆是不要了。

    一旁的苏鸿信没说什么,自顾前行。

    可身后却听。

    “大爷,行行好,能把衣裳给咱一件么?”

    苏鸿信脚步一停,嘴里蓦的一笑,反手抽出断魂刀只在李云龙瞠目结舌的注视中,对着那人就劈了下去。

    “你这是干啥呀,一口酒的事儿,不至于!”

    等人头落地,惨叫声起,老燕子这才急声道。

    可他马上就傻眼了。

    但见那人滚下来的一刻脑袋,满覆冰霜,乌青阴惨,一双眼睛更是漆黑如墨,阴惨惨的一副死相,浑身鬼气森森,赫然非人,尸首两分的同时,已化作一缕鬼气,飘散不见。

    他愣了愣,再看看在袖子刮噌着刀刃的苏鸿信,嘴唇猛的一哆嗦,又看看怀里灰七姑,艰涩道:

    “这是鬼?”

    苏鸿信收了刀,轻声道:“你和我们待的久了,身上多多少少就沾染了一些阴气妖气,阳气一弱,能看见鬼也算正常。”

    李云龙听完,站原地呆了呆,原本诧异,惊疑的模样倏然一变,竟然哈哈笑了起来。“这么说,我能看见鬼了?这可比做贼来的刺激多了!”

    见老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苏鸿信神情古怪。

    “您老不会是缺心眼吧?正常人不是该害怕么?”

    他说着说着,脚下突然不走了。

    风里送来一阵血腥气。

    扭头一瞧。

    原来是回到了菜市口。

    就见那法场凝结的血泊里,几截身子,正一点点的在地上爬动,拖拽着肚肠,口中发着哀嚎惨叫。“疼……疼啊……疼死我了……”

    李云龙笑声戛然而止,浑身一个激灵,哪还有先前的模样,吓得脸颊抖个不停,只把怀里的大耗子紧紧搂住,他哑着声,磕磕巴巴道:“这也是鬼?这他娘也忒吓人了!”

    苏鸿信留神的却不是这几个横死的鬼魂,而是视线一扫,直直落在了木架搭成的法场上。

    这里常年行刑,杀人无数,血水经年浸渗,以至于土里久积血气,不同于别处,今天白天他就觉得底下有些异样,八成是那妖物盘踞在此,借着土壤里的血气疗伤藏匿。

    可惜遇到了宫宝田。

    眸光一扫。

    果见法场下,有邪异妖气盘踞不去,却只有一团。

    是那只黄鼠狼,黄天九。

    苏鸿信一皱眉。

    “七姑,你确定这次来的还有柳家的?”

    遂听钻在李云龙棉袄里,就露了头的大灰耗子口吐人声道:“嗯,不然之前怎么会有蛇。”

    “那就奇了怪了,这里怎么只有黄天九呢?难不成他们没在一起?”

    苏鸿信一翻断魂刀,也不废话,当然是先把这黄天九给收拾了。

    “叮铃铃!”

    只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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