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出点什么事,夏秋可怎么办?

    陆庭修让他先返回客栈,自己则留下来打探消息。

    一直到傍晚,华挺都没有离开凉铺,反倒有酒楼的人送饭菜上门。不止如此,连华锋也来了,他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坐轿子离开。

    彼时天色已黑,陆庭修一身夜行衣潜进粮铺,谁知双腿刚落地,内有恶犬狂吠,不止有金银双花,华挺还请了五六个高手。

    他们早已撒好大网,就等着鱼儿上钩。

    若非陆庭修武功不弱,见势不妙立即撤,今晚怕是命都得交代在这。

    人跑了,华挺气得砸盘子,“废物,我花钱请你们这么多人来,连个人都抓不到?”姓陆的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一帮吃干饭的。

    众人低头,没人敢说话。

    “从现在起,他要是再有本事踏进一步,我唯你们是问。”华挺盯着金银双花,冷冷道:“你们,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想回老家的话都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

    陆庭修受了轻伤,但那帮人兵器上淬了毒,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回到客栈,涂老头帮着处理伤口,没想到华挺竟然下死手,他气得差点心梗。看来,他是铁了心不交夏秋出来。

    他给陆庭修用了镇痛药,带有安神效果。

    半夜模糊间,陆庭修被浓咽呛醒,外头火势燎原。

    他挣扎着起来,浑身酸软无力。糟糕,中了迷药。

    陆庭修往腿上割了刀,疼痛让人清醒了些。他撑着身体打开门,踹开隔壁的房间。涂老头还是在沉睡,怎么都叫不醒,看来也中了迷药。

    投宿的客人被踹门声惊醒,纷纷大喊失火。

    陆庭修背起涂老头走出房间,火势越来越旺……

    彼时,同知府书房内,窗边伫着位黑袍人。

    “什么?”身穿白色里衣,外披锦袍的廖同知错愕,“你让我说服知府大人,让姓陆的把凤家人带走?”

    黑袍人提醒道:“不是我,是主家来的命令。”

    “为什么呀?”廖同知不解,“现在可是除掉他的最好机会。”

    黑袍人语中透着警告,“你要质疑主家做的决定?”

    “不敢不敢。”廖同知脸色乍变,忙行礼赔不是,“属下遵命,还请给主家回话,属下必然竭力。”

    “不是竭力。”黑袍人纠正道:“而是一定。这事没办好,你的乌纱也别想要了。”

    廖同知冷汗俱下,不敢再有多言。

    黑袍人闪身离开,廖同知一把跌坐在椅子上。

    早不说晚不说,他这两天使出浑身解数,说服知府大人下决定心,断了陆庭修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