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落在花坛上,陆庭修命下人修剪一束花,他连人带花抱回房间。

    看着窗上的花,夏秋的心情很好,陆庭修离开的时候,她还仰头亲了他一口。

    陆庭修也很高兴,低头轻轻回吻着她,两双手紧紧交织在一块。

    “夏胖胖,你得好好活着,当我的新娘,做我的妻子。”

    说这话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眶眨红。

    夏秋舍不得他伤心,点了点头,“好的呀。”

    等他离开后,咸腥涌上心头,黑血呕了出来。

    吴泽收到锦氏的信,火急火燎将手头的活交接给阿泰,一路朝凉州紧赶慢赶。

    谁知路上突然下起暴雨,山体塌方把路给堵住了。

    他心急如焚,改道攀爬翻越陡峭的山林,谁知一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

    养了几天的伤,最后还是半路上遇到大户人家的马车,刚好是来凉州探亲的,好心捎了他一程。

    等吴泽到的时候,夏秋已经昏迷不醒,锦氏哭成泪人儿。

    她的手脚冰凉僵硬,连呼吸都是弱不可察,如果不是涂老头医术高深,还真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反复把脉数次,已经是气息游离,去留不过眨眼的功夫。

    不过,准备后事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涂老头性格乖张怪异,几十年来也收过几个徒弟,但大多都不欢而散,夏秋是唯一能制住他怪脾气的,而他也早已将她当成孙女……不,是女儿。

    他愤而走进药室,继续研究。

    夏秋一睡不起,陆庭修没空顾忌吴家人的伤心,或许是他一直拒绝接受,每天早中晚都会过来陪夏秋说话,多是些以前她想听的八卦,或是男女间的甜言蜜语。

    以前碍于面子,他总是不太愿意表达对她的爱,现在却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说的。

    在跟夏秋的关系中,他总是被动的那一个,却等到失去时才后知后觉,她早已深入骨髓,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锦氏也懂些医术,每隔一个时辰就给夏秋把脉一次。

    她心里是有谱的,哪怕不愿意接受,也不得不去面对。

    可说来也奇怪,夏秋基本已经没有生命特征,只剩一口气在吊着。她好像有未完的心愿,就靠那口气撑着。

    锦氏似乎幻想着她能撑下去,擦干眼泪跟她说着话,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状态,连涂老头也疑惑不已。绝情蛊已经发作至全身,按理来说人是必死无疑的,却似乎有什么在支撑着她的生命。

    涂老头不想让锦氏难过,安慰道:“这世间总有很多事,是解释不清楚的,你们多跟她说说话,或许有奇迹也不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