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么?”靳苂不免有些担心。

    “有什么不可行的,你都做到这份上了,难道她还不明白你是逃婚不想跟她成亲?还是你想跟她结婚?”

    “可是……”

    “你还可是什么!她是个杀手!杀手最不缺的就是冷血冰冷的心。”

    “她的心不冷……”靳苂嘀咕地一句,似是在反驳秦楚,又似是在为谏箾辩解。

    这兴元城在元洲西南,骑上快马一日便到,但马车行径星程赶路也须上一日半,靳秦两人驾着马车行了两日方才到城门口。

    “请问,张海儒张学士府上可是此处?”秦楚礼貌地问着守门的小厮。

    “正是,不知两位……”小厮上下打量着两人。

    “在下慕名前来,这是元洲知府为在下写的拜帖。”秦楚递上帖子,那小厮一听是府衙推来的人,当即接下,让两人等候,便转身进内通报了。

    “两位请入内厅,老爷有请。”那小厮碎步而出,恭敬地侧身请秦楚、靳苂两人入内。

    秦楚与靳苂两人跟着小厮入了内厅,厅内早已有人候着,那张老爷子也坐在了案上等候两人。按理说,有客到主人须起身来迎,如今这张老爷子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旁若无人地拿过茶杯压了口茶。

    秦楚自是知晓,她是拿了推荐的拜帖来的,这玩弄权术的自然要给她这无名小辈来个下马威,才能显示他的威信。

    “晚辈见过张大人。”秦楚抱拳,却不行正规揖礼。正规揖礼要躬身九十度,以示对长者的尊重,秦楚此举,无疑是在挑衅。

    “老夫归田数年,不知元洲知府大人下了帖子让你来找老夫所为何事?”张海儒掳着半白的须,对秦楚的举动丝毫不恼。在他想来,后生晚辈年轻气盛沉不住气自是这般气焰嚣张。

    “晚辈前来,其实是想向大人打听一个人。”单刀直入出来都是秦楚的行事风格。

    “不知你要打听的是何人?”

    “我们想打听的是三十四年前嫁入张家的偌仪小姐。”

    那张海儒闻言,捧杯的手不由一抖,脸也骤然变色。

    “噢,许是你道听途说会错了意,那偌仪小姐当年确实与犬儿定过亲,但由于原因种种,后来便把亲退了,这偌仪小姐并没有嫁入我们张家。”张海儒放下茶杯,轻笑道。

    “其实,我也没有打算怎么样,我只是想打听一下偌仪小姐行踪,祭奠一下亡灵罢了。”秦楚如是一说,那张海儒脸色顿时煞白,与之刚才全然相背。

    “你!究竟是何人!”张海儒猛然起身。

    “小道不过略懂玄黄道术。当年种种因由,也不是小道能断,因果缘由,自由阴司决断,小道此番也不过是想了一桩孽缘,还请张学士成全。”

    “也罢!”站着的人一声叹息,随即像脱力的病人细声道:“严小姐确实未嫁入我们张家,当日接了过来,轿门还没来得及掀,她便在轿内断了气……”

    “什么!”秦楚与靳苂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这辛辛苦苦找来,你说这人早在成亲那天就没了!叫谁能接受!

    “此事有辱张家颜面,老夫没必要糊弄你们,那严小姐确实在轿内就断了气,所以未能入我们张家祖坟,老夫当年找了石棺把她葬在了张家祖坟圈外,也算让她有个归处。”

    “如此,小道在此谢过,我们也叨扰许久,在此告辞!”秦楚急着要走,连忙辞行,她得去看看那个坟。

    “如此,老夫命人带两位前去张小姐坟上吧。”

    “小道谢过了!”

    “唉……当年一祸,累积张家,如今张家人丁凋零,香火不旺……”那张海儒低叹。

    “‘心地含情种,法雨果自成’,张学士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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