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魂野鬼,飘零无依,我此生已然不能为家门所容,如今心中所念,唯有将来,此生长眠,能在家门中有一席之地,若是违背祖先,我便连家族祖坟都进不去了,王爷若无心待我何苦在这儿作践我呢?这京城中容色才艺在我之上的比比皆是,王爷何不去寻了她们!偏生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做什么?”

    说着便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宴惊天最有时也在佳人身边碰壁,可到底是以为情趣,没像今天这样,这女子是真生气了,这么大个人机也毫无办法,想了一会儿,竟还软下声调来低声下气的哄着她。

    那女子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开了口,却绝口不再提此事,只是言语间说这些有的没的京城里的一些闲碎杂话,再不肯将话题转到这上头来。

    宴惊天可不觉得面前的小女子消了气,只怕是气没消气不顺,若是今日不把他哄好了,下一次恐怕连门都没得进了!

    可他张口便要做正房太太,这实在是太叫人为难了。

    不说家里那个是什么性子,就凭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这么多年他也不忍心搬个大的山压在她头上。

    此时的宴惊天还丝毫没有觉得让一个妾室操持家务多年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准确的说恶果已经在路上,只等着他回家了。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了所有与女人哄笑的法子,宴惊天才换得佳人一笑,算是暂时消气,他这次还微微松了口气。

    还想与那女子说些什么,却被她素手一推接着说道:“都是什么时辰了?你如今还不回家,明日你家里那位若是打杀上来我可招架不住,你如今家大业大,我可是孤苦无依的,只剩身边这两三个丫头子伺候着,说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便是死在这京城某个角落里,你也未必知道!”

    宴惊天一听这话,瞬间又是头大如斗,有些无奈的道:“刚刚不是都把话说完了吗?你怎么还记得这话呀?”

    那女子确实不甘示弱,瞥了她一眼,接着说的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平日里再来我这儿也是无妨,只要你有胆子躲得过那些御史台的老爷们便罢,旁的事我可不管,可你到了晚上还不回家,你家里的那一位我是没见过,可手段听过,她若是真想整治我,不就跟捻死一只蚂蚁似的?还是回去吧,留得我一条命在才是!”

    宴惊天在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又见她说的实在是严重,便也没兴趣再继续待下去,他堂堂一个王爷在外头便是夜不归宿又能怎样,只要御史台那一些老东西们不开口,家里还能闹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