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罪人,更何况只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在京城已然是得罪变了,到江南也是一样,并没什么不妥。”

    他以为慕容翊轩是在告诉他要适时收手,有些不太赞同。

    “许大人自以为得罪过了人,可是,这人都是得罪出来的,又哪里得罪的完呢?

    在京城没人敢把您怎么样,在江南遍地都是地头蛇,您这位从京城来的御史大人未必会吃得消啊!陛下说,大人很会得罪人,既如此便放开了手去得罪,由本王来保证大人在江南查案期间的安全。”

    慕容翊轩对许放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他是朝中出了名的清官正官,对这样的人,慕容逸轩也是敬重的。

    何况,一介谏官,能够让皇帝如此,恐怕也是有些手段的。

    许放听了,神色有些复杂,起身对慕容翊轩行礼道:“王爷言重了,真真是要折煞臣了。”

    “大人在江南多日,江南的情况,您比本王了解,本王也就不多说了,当下的江南是何等局面,咱们都是心里有数,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江南之事走到今日,定然有天灾,可人祸也是不少的,本王一路行来,这天灾造成的影响如此巨大,不如先定天灾,等咱们腾出手了,再动祸患。”

    “王爷所言极是微臣也是这般想的,说来惭愧,臣到江南多日江南的灾情却没有得到有效的缓解,如今上涨的最厉害的便是米面,还有,部分地方出现了少药的情况。”

    “这本王都知道,本王想知道的是,如今的江南可有疫情?”

    许放想了想,摇了摇头:“回王爷,应当是没有存在江南,臣在江南多日,都不曾得见,不过此番,死于水灾的人数众多,有逃避不及被水浪卷走的,有登高爬树摔死的,还有在树上被毒蛇咬死的,情况着实不容乐观啊!”

    “是啊,江南六道都有波及,对了,朝廷传播下赈灾的十万白银如何了,还有许大人,你到江南之前,曾有两万赈灾的银两从京城拨出,这两万不是户部的账,是陛下的。”

    “这两万不曾得知,这十万已经发到各州道府,不过有多少落入灾民之首,臣也不知道。”虽然朝廷拨下来的款项已经按照程序下发到各地,可是这些钱在下发的过程中进了谁的腰包?许放不敢确定。

    “本王怎么听说许大人在查账呢?查的又是哪一年的账呢?”慕容翊轩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王爷,臣查的那是陈年旧账,此番江南的水灾颇有几分诡异,因此臣怀疑旧年拨下的疏浚河道和加固堤坝的银两恐怕有问题。”

    “那大人查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