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抹苦笑。

    这数月的时间里,陛下前所未有的勤政,其中一半的精力都花在这第二个五年规划纲要上——

    这是更加复杂,包罗万象的厚厚的一叠纲要!

    其中提出了国民生产总值的概念,也提出了要达到的国民收入的标准,这个标准不能平均,而是要各道落实在各个村里,陛下要知道而今大夏最贫苦的那一群人究竟有多少收入,要知道这个群体的详细数量,因为在开会的时候陛下说这个数据统计出来之后,要建立贫困档案,要有针对性的政策,去提高这个群体的收入。

    大夏而今有三亿多的人口,这是一项极大的工程,陛下做这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大夏在飞速发展的同时,不能拉下任何一个人。

    其实,这就是民生,只是陛下将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然后还有科学……这玩意儿三位宰辅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陛下说在第二个五年期间,火车这个东西的交通网络要建立起来,不求建立到县郡一级的单位,但大夏各道、各自治州的主要干线却必须完成。

    三位宰辅能做的就只能是让各地配合科学院勘察地形,铺设轨道,其余的……他们一窍不通。

    另外还有许多,涵盖了军事、文化、经济等等各个方面。

    很多时候南宫一羽都会想一个问题——这位年轻的陛下,他脑子里怎么就懂得这么多的东西?

    文帝当年千方百计要将帝位传给傅小官,甚至不惜杀了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难道文帝就知道傅小官有如此大的本事?

    卓一行此刻端起了茶盏,他忽然一笑:“老夫年事已高,原本还想着能够为大夏再干几年,但这些日子老夫也在反复考虑,才觉得老夫已经不适应大夏的发展了。”

    “陛下每每推出一个新的政策,都需要事无巨细的向我们详细讲解,甚至数遍,生怕我们不能理解,事实是我们确实也不容易理解。”

    “大夏这艘巨舰正在加速,但老夫却觉得自己非但没有为这艘巨舰增添一些力量,反而还牵着绳子拉扯着它。”

    “所以啊,等陛下回来之后,老夫就会告老。”

    这三个宰辅里面,以卓一行和南宫一羽最年长,南宫一羽一听,心里顿时也有了退意。

    “是啊,正如陛下曾经写的那篇《虞朝少年说》一样,这大夏就如红日初升的朝阳,而我等……却已是夕阳,哪里能跟得上陛下的节奏。”

    他长长一叹站了起来,“该让位给那些少年们了,走吧,回去继续研究那第二个五年规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