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帮子鼓了起来,“这家伙……骗我!”

    秦老笑道:“他骗你啥?”

    “他说……我喜欢十三……此为虚数,你也可以理解为站得高看得远。”

    “哈哈哈,这一解法倒是稀奇。此词于手法上落笔精妙,以移情之法既写出了湖光山色之美妙,又蕴含了宴饮之欢畅。下阙以歌声为主线,写游人尽兴之趣,隐含在此处景致里,心神俱醉,放浪形骸。”

    “谁家水调唱歌头,你瞧瞧,以水调歌头之词牌名入诗,本是忌讳,放在这里却偏偏令人遐想,这是……大家所作啊。再看端午当日,临江才子们所作诗词,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经秦老一解,董书兰对此词又多了两分了解,便觉得那人……愈发的有些不清晰。

    “秦爷爷,你说……有没有人忽然顿悟的?”

    “倒是有这么一个人,虞朝泰和年间著名丞相燕云川,辅佐先皇二十年,成就了史上有名的泰和盛世。燕云川生于商贾之家,不事学问而常居青楼,至二十三岁忽然开窍,闭门读书三载,于泰和六年中举,泰和七年中状元,泰和八年任庐县县令,次年吏部考评全优,升任庐州州府知州,三年后入上京,任中书门下仆射,又三年,官拜丞相。”

    “燕云川,一代传奇啊,其子燕北溪,辅佐两代君王,宣历元年以六十高龄拜为丞相。而燕北溪的儿子燕师道,你知道的,如今也是枢密院枢密使,不出意外,他也将登台拜相……一门三相,何其荣哉!”

    上京燕家,如今已然是虞朝第一门阀。

    秦老感慨了一番,忽然问道:“我好像听说燕师道之幼子燕熙文,对你极为……倾慕。”

    董书兰小脸儿一红,“托人上门来提起过……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

    “那孩子我见过,不错,宣历七年状元,文采风流,处事稳重,颇有其祖父之风。”

    “却是……无趣,”董书兰嘀咕了一声,又道:“那秦爷爷您说,这傅小官,有没有可能是开窍了呢?”

    “单看这两首词,倒是和以前的印象截然不同。如果能静心读书,恐怕也能立于朝堂之上。”

    董书兰想着傅小官所做的那些规划,还有关于稻谷亩产翻翻的言语,似乎他并未曾考虑读书,这事儿得劝劝他。

    商贾之家哪怕富可敌国,能有燕家一门三相的那种荣光么?

    这个世界毕竟还是读书人的世界,所谓万般皆下品,利弊权衡,他也理应读书的。

    “要不我约他前来秦爷爷您看看?”

    “你不会是对他……”

    董书兰大囧,脸蛋儿绯红,“没有的事,就是觉得他既然有才华,那就应该走读书的路子,想请秦爷爷开导一二。”

    “也行,我也想见见这写出了谁家水调唱歌头的小子。”

    ……

    董书兰和秦老在讨论着傅小官这个人的时候,傅小官本人正在西坊干着和读书毫不相干的事情。

    “余老板,你这店里的器物我都看过,但是不合我意,我要的是这种琉璃杯……”

    傅小官说着便蹲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画了起来。

    “这种小杯子,上面是杯,这是脚,脚下这是盘——这是前世的红酒杯造型——杯口要圆润,杯体要通透,只能装酒三钱。”

    大腹便便的余老板有些艰难的蹲着,苦笑道:“傅少爷,这东西……怕是做不到啊。”

    “多想想办法……价钱你说,我要很多。”

    “很多是多少?”

    “先来一千个。”

    余中檀抬起了头,盯着傅小官,“真的?”

    “当然,可以先签合约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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