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还是说了这么一嘴,燕熙文却惊讶的看向了他,因为他爷爷燕北溪也是这样说的。

    这小子……“你怎么会这样看?”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寻思那地方要想搞好经济估摸着有点困难,倒不如高筑墙广积粮来的合算。”

    燕熙文眼睛一亮,高筑墙广积粮,这正是爷爷的意思,这小子就用了六个字便诠释了其中意义——“有时候我会想,你这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哎……”燕熙文又是一声叹息,“诗词文章我不如你,这治世之道我本来认为你是不如我的。可在看过你那篇赈灾策论,看过下村的繁荣,再听你今日一句话,算了,老子不和你比了行了吧!”

    傅小官哈哈大笑,“熙文兄切不可妄自菲薄!”

    我薄尼妹的!

    马车抵达了四方楼,一行四人下了马车,走入了四方楼。

    今儿个才大年初二,四方楼里的客人并不多。燕熙文定的房间在三楼,正是上次傅小官宴请他们的那处,临窗可见未央湖。

    推门进去,里面已经坐着八人,此刻正在饮茶聊天。

    这八人以施一鸣为首,见燕熙文进来便都起身正要行礼,却又瞧见燕熙文的身后跟着进来了一个傅小官!

    这小子!

    特么的当日殿试,在金殿之上出尽了风头,导致今岁三甲黯然失色,简直就是这些少年们心中的梦魇,欲杀之而后快的仇人!

    “熙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施一鸣问话了,燕熙文请他们小聚,并没有说会请傅小官来。除了方文星安六月卓流云和黄晟,其余四人都是六大门阀的子弟,大家不存在谁攀附谁的问题。言下之意当然就是你燕熙文明明知道我等和这傅小官不和,你却亲自去邀请了他来,这岂不是不给我等面子?

    燕熙文笑道:“去岁九月二十五,兰庭集文祭,我与傅兄第一次见面。嗯,当时文星和六月同在。来来来,大家先坐下,容我慢慢给你们道来。”

    傅小官不以为意,反正就这几天他还会去这六大门阀递一张拜帖的。

    施一鸣恶狠狠瞪了傅小官一眼,大家入了坐,苏苏和燕小楼坐在了傅小官的身旁,这两个小美女虽然令他们眼前一亮,却又瞬间熄灭,难不成……这小子要将这金陵美女一网打尽?

    此举又给傅小官拉了一大波仇恨,傅小官依然面带笑意,视线从这些人的脸上逐一扫过。

    “兰庭集文祭见到他时,其实我和现在的你们心里的感受是一样的。我也很讨厌这家伙啊,比你们恐怕还要更胜!可随后我们就是在这里吃了一场酒,然后我去了瑶县,他也回了临江,我们有个几次接触与合作,这之后,我认为他是完全有资格当我老师的。当然我不会认,我就认了他这个朋友。”

    燕熙文顿了顿,又道:“今儿个我可不是为你们和他之间的事当什么狗屁和事佬,反正我话就说完了,至于你们与他之间的恩怨……不是,你们与他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燕熙文问了这么一嘴,施一鸣等人面面相觑,这特么的究竟有什么恩怨呢?

    施一鸣还说的过去,毕竟当初在金殿之上傅小官是将施朝渊骂得吐血昏迷,而薛东临席爽以及费谦就说不明白了。

    更不用说心里对傅小官并无怨恨的方文星等人。

    燕熙文笑了起来,又缓缓的补了一句:“不过都是少年心性罢了,等你们上任,成为一方父母官之后,那些铺天盖地而来的破事会伤透你们的脑筋,然后你们会觉得现在的所为,是多么的幼稚!”

    这是燕熙文的亲身体会,话语间颇为沉重,倒不是教训,而是自己的感慨,听在一众少年的心里便觉得真实。

    那么,我等是幼稚吗?

    没有人再说话,燕熙文心里有些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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