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公公被五花大绑,比霍淮谨等人更惨,他已经口吐白沫陷入昏迷。

    而所有的勤王将士,他们虽然还活着,却没有一个能够站起——他们中的是酥骨散,此刻软绵绵如待宰的羔羊。

    虞胤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就凭着傅小官的两枚毒药,好像都不需要别的布置,这道院……幸亏是站在傅小官的身后。

    “陛下,我们得先出去,不然……”

    他想说不然可都会中了那酥骨散,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尚贵妃身子一软,陛下一把将尚贵妃接住,一声大吼:“所有人,暂行退出!”

    傅小官本来担心着外面的两千余御陵卫,可陛下却摇了摇头。

    等出了这帝陵,傅小官才发现外面的雪,已被血染红,如朵朵娇艳的梅花。

    而燕师道却穿着盔甲手持长刀,肃然立在数千御林军的前面。

    ……

    ……

    宣历九年正月三十,雪霁初晴。

    金陵冬日的阳光极少,便显得弥足珍贵,如果在以往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上京城便会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象——

    大街上的摊贩们摆好了摊子,行脚的商人也选好了地方,上京的百姓们便会走出家门,或者采买,也或者随意而行。

    尤其是那些深藏闺中的大小姐们,便会施了粉黛带上丫环,乘着一顶小轿去那些热闹的地方,比如青鸾巷子,比如兰庭集等等。

    但是今天的上京城却无比冷清!

    于是这太阳似乎便没有了温暖。

    正月二十六发生在紫金山帝陵里的事虽然陛下下了封口令,但因为人实在太多,所以暗地里那里的消息依然悄悄的流传了出去。

    人们本来不信——大皇子可是陛下的儿子,他极大概率是未来的太子,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皇帝爱长子,百姓喜幺儿。大皇子既然未来是这偌大国家的继承者,他反什么?

    他何必与他老子过不去?

    据说大皇子才二十多岁,再多熬熬熬到陛下退位,他不就当上皇帝了么?

    可是就在正月二十六的那个晚上!

    禁卫军突然封城,然后宵禁,最后……最后是听来的,据说施阀在上京城里的六百多号人,全部被禁卫军砍了脑袋!

    没死的就剩下施老太爷,还有礼部尚书施朝渊——不是说这二人跑了,而是说这二人当晚就被押解进了宫,只怕是关在皇城之中的某个阴森大牢里。

    那一晚还有一家倒了霉,自然就是费阀。

    费阀的命运比施家略微好那么一点,至少那些无辜的家丁仆人们没有死,他们被遣散,而三朝元老费老太师还有他的次子兵部尚书费邦二人被押入了宫里,死活不知。

    随后那些凶神恶煞的禁卫在一名手持长枪的将军的带领下,清洗了城防司,据说那年轻将军的长枪被鲜血染的通红。

    而就在昨日,那些流传的消息便落在了实处,虽然大家对帝陵里的事依然只有猜测,但施费两阀谋反之罪却被坐实——一大早,禁卫就冲入了这空荡荡的两大门阀,随行的有户部官员,还有一个老太监。

    他们查抄了这两家,足足查了整整三天!

    上京城的人们亲眼目睹了从那两家拉出来的财物,我的天……每一家至少装了数百辆马车!

    而后,施阀和费阀在上京的产业也被皇宫里派来的人所接管,于是,人们在震惊之余,便对此津津乐道起来。

    “上京六大门阀,施阀的生意做得最大,虽然我没银子去他们那铺面消费,但是去里面的可都是有钱人家。也不知道施老太爷想的个啥,好好的富家翁不做,非得要去造反——这反有那么好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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