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来算上一局。”

    文帝抬头看向他,神情有些闪烁,莫朴至则面露怒色瞪了一眼这名总管太监。一时气氛沉默下来,良久后,文帝命邹公公去请钦天监监正入宫。邹公公年近中年,为人十分圆滑,深得信任,他微微一笑领旨后转身就出了御书房。莫朴至想说些什么,文帝一摆手,两人就在御书房静待来人。

    东越钦天监监正李玄梓和莫朴至年纪相仿,他一生醉心于玄学,从不参与朝中争斗,此刻深夜被召入宫,他不敢怠慢,匆匆赶来。见到文帝和莫大人在御书房内,神情严肃,赶紧上前拜见。文帝态度有些缓和下来,缓缓说道:“深夜请李监正过来,是想劳烦监正为太后推演一局。”

    李玄梓闻言,额头上一下子冒出一层冷汗,钦天监负责观测天象,定历数,极少有推演宫内之事,他有些无措,想要说话,但不知如何开口。文帝见他神色有些慌乱,再度开口:“今夜推演之事,只限这房内知晓,你放心推演。”

    李玄梓见文帝颇为坚决,他无可奈何,取出了罗盘,以时家奇门起局,定下阴阳九局,布好九宫,九星,八门,八神,值符,值使后,十分谨慎的开口问向文帝:“斗胆敢问陛下,太后生辰?”

    文帝双眼微微一睁,整个人脸色阴沉,口气极为冰冷的说出了太后的生辰。

    李玄梓默默记下,内心则忐忑不安,此时已是骑虎难下,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这一场争斗之中,不管结局如何,只希望能全身而退。他竭力定了定神,注意力转向罗盘,眯眼看了一段,大拇指不停在其余四指关节中掐动,随着一步步推演,他额头上汗水越来越密。

    文帝和莫朴至紧盯着李玄梓,邹公公则在一旁,闭上了眼,整个御书房内,分外安静。

    良久,李玄梓突然跪下,神情慌乱,一言不发。文帝见状知道事情必有蹊跷,他缓缓说道:“但说无妨!”

    李玄梓背上已被汗水浸透,他听到文帝说话,只能硬着头皮回道:“九星天芮落八门死门,用神也落同宫,大凶。”

    “你简单说来。”文帝并不懂得奇门之术,让李玄梓说的通俗一点。但一旁的莫朴至略懂一些玄学,他听到这些话,神情微微一动。

    李玄梓只能再度回道:“太后这一病,颇为凶险,恐怕难过此劫。”

    文帝听后,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先回去吧,今晚之事不可外传。”

    李玄梓磕头后,即刻起身,转身离开,他整个人有些恍惚,匆匆忙忙一路快跑,回了住所。

    御书房内,文帝让莫朴至也先行退下,风暴即将到来,他需要动用最为隐秘的一股力量,力保自己帝位。

    莫朴至回到莫府,已近天明,他心中反复盘算着能调动的军队,王氏一族也定在暗处布置,九门提督府,城防军难以渗透,一千名参谋府府兵并不能起决定性作用,最终还是要看杨武叙的态度,如果有禁军全力支持,那么局面还是四六开,眼下要想办法如何说服杨武叙。

    正当莫朴至头疼之时,看到一名清秀青年从外面匆匆回来,他见到后,有些生气,语气颇为严厉的叫住了那来人:“不语,你又出去胡闹到天亮。”莫不语也没辩解,面露坏笑道:“爷爷,您老不是也刚回来啊。”

    “我是入宫议事,岂能和你一般,顽劣不可教。”莫朴至是动了真怒。

    见到爷爷这般,莫不语只能一言不发,赶紧跑开,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孙儿的背影,莫朴至有些感慨,如果有一天他被王氏一族击溃,甚至身亡,那他这唯一的孙儿该如何在东越安身。

    莫不语并非如他爷爷口中所说,胡闹了一夜,虽然年轻,但身在内阁四辅之家,他过早就接触到了官场种种争斗,这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他早已参与其中。

    文帝手上那一股隐秘势力,从登基那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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