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法说了,这官是皇上封的,他敢有怨言嘛!

    犹豫了半天徐文栋憋出一句话来道,“你就是拍马屁,大哥也听不见。”

    “咱哪儿有拍马屁,咱是实话实说。”唐秉忠挺直脊背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这话没法说了,徐文栋喘着粗气,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你羡慕人家长生……”

    羡慕两字真是戳了徐文栋的肺管子了,“谁羡慕了,谁羡慕他了。”

    “没有,没有,你想压着他呀!这北上攻打大燕的时候,你再立奇功不就得了。”唐秉忠拿着酒壶给他斟满酒道。

    “对!他水师在北方可施展不开。”徐文栋忽然大笑道,端起酒杯滋溜一口,干了,食指点着酒杯道,“倒酒,倒酒。”

    唐秉忠闻言摇头失笑,拿起酒壶给他倒满了酒,真是个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徐二哥,你争这个,争那个,这一个人也干不了所有的事情啊!”唐秉忠黑眸看着他连连摇头道,“你说你图啥?”

    “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就是不想他姚长生压咱一头。”徐文栋喷着粗气不满地说道。

    “那徐二哥努力,压他一头。”唐秉忠言不由衷地说道,哄着眼前的酒鬼。

    *

    徐文栋在这里愤愤不平,还有超越的希望,那就是再立军功。

    可李道通坐在书房内,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却只能困坐愁城。

    自己也是庐州名士,又是文官之首,怎么说这左丞相应该是自己,怎么会给那些粗鲁的莽夫。

    不得不承认虽然姚长生不是莽夫,白面书生,学富五车,可在武将堆儿里混久了,人都粗俗了。

    食指在书案上划拉来,划拉去的,该怎么把他给搞下去呢!

    姚长生滑不溜丢的还真不好办?既不贪财,还不好色,生活简朴,到现在都没在城里安家。

    从私德方面确实没啥好入手的,办差能力又强,强……

    突然顿住了手,眼前一亮皇上都不希望一个比自己还能干的臣子。

    这个方面可以入手,皇上布衣出身,大字都不识多少,都是参加义军以后学的,在学识上首先都不如姚长生,放大皇上自卑的心理,嗯!就这么干!

    只这一点不足以将姚长生给摁下去?得在想想别的,别的……

    浑浊的眼神转来转去,忽然定格在书架上,当皇帝最怕什么?尤其是从一无所有起来的,当然最怕这龙椅坐不稳啊!

    当今皇上没有父辈的余荫,没有亲兄弟,没有上阵父子兵,也没有外戚,可以说是靠着一帮子苦哈哈的兄弟一路上来的。

    姚长生他那帮子兄弟,一起九死一生逃荒出来的,感情自是非比寻常。

    现在品阶又高,手下又聚集着一帮兄弟,这皇上能放心了?持续不断的挑拨他们的关系我看他这左丞相能做多久。

    哼哼!

    啪……的一声拍了下书案,就这么干!

    这事不能自己单干,不能做这个出头鸟。

    找谁呢?总有迂腐自以为是的家伙,找他们最合适了。

    嘴角划过一抹奸佞的笑意,不能让他做大了。

    *

    只是这千般算计,算错了姚长生他们在楚九心里的份量。

    御书房内楚九毫不掩饰的自己的怒气黑着脸,直接让门口的金甲武士将人给架了出去。

    吓得李道通三人噤若寒蝉、抖如筛糠,没想到只是小小的试探就让皇上大发雷霆。

    楚九压抑着脾气挥手让他们退下。

    “臣等告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