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风!”李香儿斜着眼睛看了看窗外,阴恻恻地道:“当初她娘与我争你爹,之所以败下阵去,就是因为你娘我吃住了你爹。哼,保不齐她会派她女儿扳回这一城。”
“哎。”李檀无奈地叹了口气,“人家燕东家才没你那么小心眼。”
李香儿拉住起身要走的李檀,“我的傻儿子!你仔细听娘说,你要是真喜欢那上官琪,就更得要如此,否则你就跟你爹似的,这辈子翻不了身了!”
“娘你到底什么立场?”
“哎呀!反正你记住了就是。”李香儿戳了李檀一指头,“我看那丫头挺主动的,你就让她主动。你一定要绷住了劲儿,一定要装作云淡风轻的,你越不在乎她,她就越在乎你,懂不懂?”
李檀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挠了挠下巴,“嗯……,如果将来真要是像爹那样,啧,还真是挺惨的。”
李香儿眼睛一瞪,照胸口给了李檀一拳,“嘿!你个混小子!你爹哪惨了?娶了我是他八辈子积的福!”
李檀揉着胸口,哭笑不得地看着李香儿,“娘啊,你到底什么立场啊?!”
李檀此刻回想着李香儿的嘱咐,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仰头看了看天,“唉,娘啊娘,看意思,儿子够呛了……”
三月十三,一个草长莺飞的暖暖春日下午,若心终于珍而重之地用一方小托盘托着上官琪绣的荷包,送往李檀房间。
上官琪单手托着腮,一脸志得意满,对着虚空自言自语地说:“李檀,小姐我这么用心绣成的荷包,你看到会不会很感动呢?”她换了一只手托腮,舒了口气,笑意嫣嫣地道:“看来娘给我支的招,我快能用上了吧。”
晚镜被赦封为安元公主后没几天,燕筱澜曾经也把上官琪叫到屋里,有过一番长谈。但相比于李香儿对李檀的彪悍,燕筱澜这边明显的要哀怨很多。
那天,燕筱澜用竹舀取了钵中的甘泉水倒进壶里,架在小火炉上煮沸,泡了些君山银针。碧绿的茶汤泊泊地倒进茶杯里,轻缓地散出淡淡茶香。
她递了一杯茶给上官琪,自己也拿了一杯抿着,须臾,浅浅一叹,道:“琪儿,为娘看的出来,你真是看上李公子了。”
上官琪呼呼地垂着热气,眼皮不抬地道:“嗯,是啊。我不是告诉您了么,怎么还用再‘看出来’?”
“我就是那个意思。”燕筱澜放下茶杯,“别打岔,娘要跟你说正事。”
“嗯。娘您说吧。”
燕筱澜伸手按住上官琪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语气坚定地道:“孩子,记住,看上了就要使劲的追!一字记之曰:死缠烂打!”
“一字……,死缠烂打?”上官琪伸出四个手指头,忍不住笑了笑,看燕筱澜一脸严肃,忙又收起笑容来漱了漱嗓子,“您继续,继续。”
燕筱澜叹了口气,“为娘当初就吃亏在太矜持,瞻前顾后,想的太多,才让李香儿那家伙得逞。”
“您也不像个矜持的……,您继续,继续。”
“那得看跟谁比。”燕筱澜悻悻地哼了一声,“跟李香儿比,为娘实在是太矜持了。要不是她怀上了孩子……”她眯了眯眼睛,忽然目光凌厉地看了上官琪一眼,凑近到她跟前低声道:“李檀那孩子不错。琪儿,必要的时候……”
上官琪咽了咽唾沫,“……如何?”
“吃了他。”燕筱澜以手为刀,果断地往下一划,“一锤定音!”
“……”
若心把托盘交到了李檀手里,恭敬地道:“这是我们小姐送给李公子的荷包。小姐说了,她的绣工虽笨拙,但望公子珍视心意,将这荷包带在身边。”
李檀看了一眼托盘上盖着的樱粉色绸布,有点心跳加速。他点点头道:“辛苦你们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