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袁陵香正在洗手,他向孙氏问了安后才对袁陵香道:“我听说你今天又受伤了,过来看看严不严重,要不要请郎中过来瞧瞧。”

    袁陵香抹净了手,笑道:“还劳烦钰哥哥走这一趟,我是没什么大碍,倒是我这丫鬟兰儿伤得重些。我给她上了创药,若是不见好我再与钰哥哥说。”

    “噢?是你的丫鬟伤了?”

    “是啊,这丫鬟走路不看道撞上了人家拉瓷器的骡车,撞掉了个汤碗,碎瓷片溅腿上了,害得我脚上也划了个小口。是晚镜妹妹告诉你的?”

    林钰从她嘴里听见晚镜妹妹四个字就觉得心里发慌,瞟了眼一旁坐着的孙氏,才道:“是张禾。”

    “噢——,那肯定也是晚镜妹妹告诉他的了。”袁陵香了然般地笑了笑,“许是传错了意思倒白让钰哥哥担心了,还劳烦跑这一趟。”

    林钰走了下神,等袁陵香的话都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却也不知道她后面都说了点什么,只得应付道:“没事便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言语就是。”

    袁陵香送了林钰到院口,等他走远了才对兰儿道:“听见了?再有问的就这么说,没人问也就不要再提了。”

    “那以后要是再有……”兰儿战兢兢地问道。

    袁陵香回手就给了兰儿一巴掌,眯起眼睛瞧着她,“什么以后!以后再有什么?你总巴望着我早早的死了是吧!”

    兰儿忙跪了下去,口说着不敢,心里却委屈的不行。自己小姐倒霉事不断,却总是拿她撒这股子邪火。

    “行了,你起来吧。”袁陵香把兰儿拉了起来,冰凉的手背在她脸上轻轻地碰了碰,“去敷一下,别让人瞧出来。”

    兰儿缩着脖子点了点头,转身没走两步就听袁陵香又轻声地说:“管好你那张嘴,再乱说话,你可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兰儿浑身一颤,头也不敢回地匆匆跑了。

    日头已沉,别院里也暗了下来。袁陵香觉得四下里阴气森森,连自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更冷了一些。她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想到姐姐可能正在某处窥视着自己,后背还是有点发凉。

    袁陵香深吸了一口气定下心神,隔着衣服摸了摸系在腰间的红绳,恨恨地道:“早晚打的你魂灭神散了事。”

    转天,等林钰出门后,张禾便去了天工坊,想从货物单子里查一查那红翡镯子是谁寄卖的,可翻了半天也没找着记录。

    他想了片刻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自己笨。可不是没记录么,那天吴掌柜拿了镯子进去根本没入库,库房那里自然是没有登记,账上虽然能看出有记在大少爷名下的支出,但可能压根就没开寄卖单子,当面就交割清楚了。

    张禾把账册重又放好,出门直接往吴掌柜家去了。虽然晚镜没告诉他吴掌柜家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既然是让他来问必然事出有因。所以,吴掌柜站在门口没有请他进去时,他倒也不太意外。

    张禾把手里的两匣点心给吴掌柜递上,又问了问月娥的病情。吴掌柜只是含糊了几句,可那脸上分明写着个‘不好’。张禾佯装告辞,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问道:“对了,掌柜的,上次瞧见您买走的那件红翡镯子不错,想问问是谁寄卖的,看他还有没有了,我也想买一只送人。”

    吴掌柜倒也不疑有它,实话实说道:“我倒不是不告诉你,只是那人是谁的我也不清楚。这镯子当时我就买了下来也就没签寄卖的单子。记得是个中年的女人,说是姓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挺富态,瞧着还有点风尘。”

    张禾谢过吴掌柜后便直奔锦城灯笼巷子,那地方有不少低档茶寮,鱼蛇混杂的消息最多,这锦城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有心打听怎么也能问出点蛛丝马迹来。

    他刚进了灯笼巷子还没走到茶寮,就听见路边有人说了一句:“乔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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