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挨打,她总算吃到了有鸡腿儿的玫瑰豉油鸡腿饭。

    夜色朦胧。

    苏培盛在书房里悄悄打着哈欠,四阿哥越发用功了,这都三更天了,还在挑灯夜读。

    “苏培盛,参茶!”胤禛疲惫的伸手揉了揉眉心。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书房的烛火才熄灭。

    连着三天都没挨打了,年瑶月走路都飘了,明天傍晚就能回家了!激动!

    第四天,她眼睛都是炯炯有神的在发光,再熬几个时辰,傍晚的时候就能出宫回家了。

    “年二公子,四阿哥要去钟粹宫看皇贵妃,咱一块去伺候爷。”

    年瑶月点点头,听说皇贵妃自从没了孩子之后就病怏怏的不大好。

    这是她第二回来钟粹宫。

    没资格进内殿,她就在外殿的回廊处候着。

    “年公子。”一容貌俏丽看着眼熟的宫女朝着她微微浅笑。

    “奴才是沫心啊,您记得吗?上回是您救了奴才一命。”

    少女娇俏一笑,从怀里取了一个精致的流苏穗子捧到年瑶月面前。

    “咱都是这紫禁城里的奴才,沫心姐姐别客气。”

    “好好好,那我不客气了,这剑穗子是我亲手编织的,就当谢礼,你可不能不收哦!”

    少女说着,将剑穗子塞进了年瑶月的手里,用手帕捂着嘴角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哎哟,年公子年轻有为,小宫女都喜欢你这样的子弟。”苏培盛拿着拂尘走到年羹尧身边,揶揄道。

    “苏公公别笑话我了。”

    年瑶月随手抚了抚手边开的正盛的绿菊。

    “咿?这花怎么手感怪怪的?”她仔细端详才发现那些花竟然是假的。

    “咱们这位皇贵妃不喜欢容易衰败的鲜花,却又喜欢繁花似锦的景象。所以万岁爷命人在钟粹宫里放了许多绢花和绒花!”

    “哎,太医说贵妃娘娘不大好,心情抑郁,五内郁结。怕是…”

    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杀了自己的儿子,谁还能当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过日子?

    年瑶月细细品味,竟是从这鲜花着锦里,瞧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哀来。

    年瑶月跟着轻叹口气,这位可怜的皇贵妃在史书上本就是红颜薄命,情深不寿。

    晚饭都不想吃了,她匆匆打包好行李,迫不及待的出宫了。

    归心似箭回到家里,等待她的却不是美味佳肴,而是守在大门口。拿着戒尺的大哥!

    “疯丫头!跟我到祠堂来!”年希尧伸手揪着妹妹的耳朵将她撵到了祠堂。

    祠堂里,二哥年羹尧早就笔直的跪在地上许久。

    “哎哟,大哥别打了!我在宫里都快被打残了!”

    年瑶月开始嘤嘤嘤的对哥哥们撒娇求安慰。

    若论宠妹狂魔,一板一眼看着古板的大哥简直比二哥还没有底线。

    没有什么比年瑶月嘤嘤嘤撒娇卖萌来的管用。

    如果犯的错误再严重一些,那就用再不露出来卖惨,就要自己愈合的小伤疤,来装弱小无助可怜,两个哥哥肯定举双手投降。

    难怪原主会被宠的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