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齐远还在太妃殿里受尽屈辱,被那些守寡的太妃们亵玩,乌拉那拉逸娴眸中尽是怨毒。

    胤禛显然没有料到乌拉那拉氏如此狠绝。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胤禛忽然轻笑一声。

    “管好爷的后院!那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胤禛说着,径直走到床塌边。

    床塌正中放着一张绣着交颈鸳鸯图案,象征新妇贞洁的纯白元帕。

    胤禛从袖中取出匕首,割破手指,将殷红的鲜血滴在元帕上。

    “福晋既已表示诚意,那这元帕,就是爷的诚意!”胤禛握紧还在滴血的手指,神情淡漠。

    “福晋,爷会让他离开太妃殿,到圆明园伺候,去歇息吧。”

    胤禛虽然对乌拉那拉氏没有感情,但这个女人是他名义上的嫡福晋。

    他不可能大度到把人带到阿哥所里,给自己扣一顶绿帽子。

    胤禛让苏培盛将准备好的棋盘拿出来,对着残局,自己与自己对弈。

    新婚之夜,该给嫡福晋的体面和尊重,他必须给乌拉那拉氏。

    “妾身多谢四阿哥成全!”

    乌拉那拉逸娴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四阿哥不愧有冷面阎王的绰号。光是气场就能杀人。

    等到四福晋离开,苏培盛有些纳闷的挠挠头。

    “爷,奴才没那么蠢,将毒下在酒里。爷明鉴。”

    “蠢奴才,那是她在试探爷!”如果他拒不接招,那拉氏就会以不能饮酒为借口搪塞。

    但胤禛还是选择与那拉氏摊牌,有一句话她说到点子上了,年糕和那拉氏情同姐妹。

    他若杀了那拉氏,年糕一定会很伤心。

    而且那拉氏如此识抬举,她将会成为最合格的四福晋。

    胤禛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棋子替换那拉氏,暂且留下吧。

    “爷,可年格格她…”苏培盛欲言又止,年格格这么一任性,把爷处心积虑的布局都毁了。

    “有些事情,她不需要知道!她只需要静待花开。”想起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胤禛气的心口疼。

    “苏培盛,拿酒来!”胤禛捂着心口说道。

    年氏心里有他,根本不可能与他形同陌路,胤禛有这个自信,年糕迟早会回到他身边。

    ……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年瑶月舒服的伸伸懒腰,起床吃饭。

    打开门,就看见舅舅全家还有她娘秋氏,几个人排排坐在她的房门前。

    “娘,你们干嘛呢!吓我一跳!肚子好饿,娘我想吃你做的打卤面,要加两个溏心荷包蛋!”

    “娘这就去做,你等着!”秋氏端详半天,没发现女儿脸上有半点寻死觅活,郁郁寡欢的迹象,于是跑去厨房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