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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倾在小区门口接上纪啾啾,对方却毫无“要打扮自己”的意识,发丝松松垮垮的绾在脑后,面上不施粉黛,身上是最简单的一件男士衬衫,加水洗牛仔裤。

    很简单舒适的装扮。

    男士衬衫与女士衬衫不一样的是,衣扣之间的间隙,与过大的尺寸,纪啾啾身形娇小,拢在里面便愈显得小巧精致,略微鼓起的衬衫衣扣间隙下,皙白的一小片肌肤。

    她坐在车后座,大爷似的吩咐:“行了,开车走吧。”

    时倾从后视镜里看她,皱了皱眉:“纪啾啾,你就穿这个过去么。”

    “?”纪啾啾抬眼,露出真情实感的迷惑,“我穿这个难道像变态吗?”

    这倒也不是。

    时倾看了她一眼,然后“嘶”了一声,字句之间非常不给她留情面:“你像个过去收租的。”

    “彼此彼此。”

    纪啾啾以同样的眼神回敬于他,瘪着嘴上下扫他一眼,“你也挺像个开车的。”

    “听你鬼扯。”

    笔挺青年单手打着方向盘,一路送着她进了傅家,随后在纪啾啾“你可以走了,送公主任务已经完成了”的眼神中,他推开车门,踏了下来。

    光明正大的进去。

    纪啾啾追了几步:“哎呀时司机,你跟着我干嘛呀。”

    时倾平静的摁了下她的脑袋瓜,语气淡的像水:“给你撑场子,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后台,动你一个试试。”

    纪啾啾拍了拍手:“哇!!!!我好感动。”

    傅家的大门敞开,就像是肯定傅祈会听他的话,准时的回来,迈步进去,辉煌壕气的大厅内,坐了不少表情严肃的人。

    跟他妈三堂会审一样。

    但当纪啾啾简约雅致的身形自门口风尘仆仆的赶来,踏尽一片深沉碎光时,他们整个人都惊了。

    时倾随之而来,身后便再无其他人。

    纪啾啾神色平静的站到大厅中间,在一片惊诧的目光中,她丝毫不觉得尴尬的摊了摊手。

    “说吧,”她直直的盯着傅守恒的脸,目不斜视,“你叫傅祈回来,是想和他说什么?他很忙,没时间听你逼叨,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吧。”

    其实三堂会审在纪啾啾眼里已经算是挺严重的一种斥责方式了,她活了几千年都没怎么见过这种架势,极少几次见过的,只有风祈被罚,以及她差点被帝君落下诛仙台的那几次。

    她舔了舔唇角,神态有些不好接近的冷淡。

    “当什么哑巴,电话里你不是一套又一套吗。”

    女生负手而立,冷淡的下颚微抬,眸中情绪冷淡,周身萦着星光雪月的云淡风轻,纤长浓密的眼睫半垂,像个少了七情六欲,睥睨众生的神。

    她绯色唇瓣微张,语气带了些脾气暴躁的命令。

    “傅守恒,说话。”

    这已经带了点压迫的意味了。

    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尊师重道的人,这一点从她友好问候帝君父亲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她骄纵又任性,要不是她被神的身份禁锢住了,那她现在手上应该沾染了不少狗比的命。

    她脾气不好。

    就是很不好。

    她咬人,一张嘴就咬的可疼可疼了。

    她不单单脾气暴躁,她的本性还是个非常护短又正义的人,让她不爽的人,她又千千万万种方法同样让对方不爽回去,被她护着的人,受了委屈,她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坏心的报复回去。

    她长着最软萌的脸,但绝不能以貌取她,就比如现在——

    在傅守恒的认知里,她最多十几岁,按道理来说她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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