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只在两个孩子的嘴里塞上两片儿而已。孩子不吵不闹,只是慢慢的嚼着。

    阿拉延宗觉得即便是给了他们这么些肉干,如果没有其他食物来源,两个孩子也难以存活,便又问青年妇女。

    “此地日常以何为主食?”

    青年妇女含混答道:“咸鱼和米饭。这边有打鱼的,我男人给人帮忙,每天会挣些鱼来。有过往的商人可以换米。”

    阿拉延宗明白了,这里就是一个渔村,肯定是以打鱼为主,需要贩卖而换取其他物品。

    阿拉延宗本意是来村庄借宿的,这家没有地方可供他们居住。孩子没有其他病,就是饿的,既然已经留了肉干,便决定去其他人家借宿。

    见二人告辞要走,青年妇女便拉了阿拉延宗一把。

    “再给些吧。”

    看到青年妇女眼窝里的泪水,阿拉延宗正欲解开布袋取肉干,但见乌拉之桃直摇头。

    她那意思阿拉延宗明白,救急不救贫,即便是把所有的肉干都给了他们,也救不了孩子的命,反而他们两人将难以度日。

    阿拉延宗心头酸楚,便狠狠心,挑起行李出了房间,走出这个院落。

    青年妇女手中抓着一把狼肉干,急急忙忙在后面跟来,依然喊着,“再给些吧。”

    两个人心里虽然说有些酸涩,但也无可奈何。

    走得稍远一些,乌拉之桃说道:“这个妇人很贪,若要让她见到布袋内的肉干,她会要的更多。”

    阿拉延宗只是点头,并没有回话。

    街道上仍旧空无一人。

    阿拉延宗连拍了两家大门,均无人回应。

    隔了青年妇女家五六个院落之后,看到一家比之周边房屋高大一些的院落,阿拉延宗便又上前拍门。

    很快有人开门,一位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半开院门,探头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阿拉延宗上前施礼,答道:“我二人路过此地,想讨扰老伯借宿一晚。”

    老者一听,再次问道:“二位来自何方?”

    阿拉延宗再答:“安拉滨海城邦。”

    老者急忙回道:“不可不可。”同时就要关闭院门。

    阿拉延宗赶紧上前单手抵住门板,急问道:“为何不可?”

    老者惶惶然所答非所问:“前面百米有一客栈,二位可到那里投宿。”

    随即强行关闭院门,听得出上了栓。

    阿拉延宗和乌拉之桃互看一眼,均感诧异。

    乌拉之桃摇头自语:“怪老头。”

    而阿拉延宗沉思片刻,说道:“也许是听我们说来自安拉滨海,他们甚感恐慌。”

    乌拉之桃一想,父母均死于瘟疫,虽然现在自己还康健,但不知数日之后,自己会不会也将发病而亡。

    便只是点了点头,遂与阿拉延宗向前方走去,寻找老者所说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