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保住了性命。

    只是他也受伤不轻,因向雨田为他运功疗伤,两人这才耽误了时辰。

    当他二人赶到钟楼之时,亦在两人打算出手之际,他两人当即就看见了那个人,更加看见了他的一掌。

    轻轻的一掌,已透出一种不可捉摸,神鬼莫测的韵味,仿佛一掌可抑天敛地。

    这一掌不是神奇,不是玄妙,而是近乎于道境,几乎神技!

    没有什么裂土分石,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但一掌过后,无数弥勒教徒眼耳口鼻同时逬出了血花,随之一一倒掠横飞。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他们又看见那人微微晃身,身形瞬间淡去,化作一道淡不可察的轻烟,消失不见。

    ……

    竺法庆在跑。

    酒毒于他无用?或者那人只是因为奇功异能,而稍抗酒毒?

    竺法庆猜不到答案,更不敢留在种楼而去赌那答案,若说到天君的可怕之处,他或许是最早体会到的那一人。

    当初在夜下汝阴时,便是他出手想要抢夺天地双佩,最后被任意打伤退走。

    而今即便他‘十住大乘功’已是大成,可一旦面对任意,在竺法庆心中仍是没有半分取胜的把握。

    袈裟拂舞,肥胖的身躯疾掠飞起,虽谈不上飘逸如云,亦可道迅疾若电。

    他不敢顿滞,玄功运转,提气作势,身法速度一增再增,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仅在片刻间,他人已离开荒城,而后向北远遁而去。

    忽听一声鹰唳,竺法庆抬头一望,看见霞光下有一黑点在他头上盘旋……他刚一分神,却又看见一条白影傲立在自己前方。

    竺法庆身形霎止,神色大骇!

    任意泰然自若来看着他,不言不语。

    不论竺法庆如何自负,如何轻视他人,可再看见任意的时候,他额间也立即沁出了冷汗!

    他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他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必然一死,所以他当即开口道:“天君若能放过我,我……我弥勒教当以你为尊!”

    任意摇头道:“不需要!”

    竺法庆失声道:“难道你真要与我一战。”

    任意笑了笑,没有说话,虽未应话,但他的人已是走来……

    他神情甚为懒散,步履不徐不疾,有如闲庭信步,他仿佛只是要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竺法庆死死的盯着其人,心中的恐惧也随着他的脚步,逐渐扩大……

    一声长啸,倏然出手,他必须出手,也必须杀人,他只有以任意的“死”,来制止自己的“恐惧”,扼止心中的“死”意。

    竺法庆凌空一起,以直扑而来之势,袖裾激扬,两手化作百干拳影。

    任意一步踏出,身形登时一飘,抬手呼地一掌劈出,这一拿推出时,掌势顿时一变。

    掌法飘飘,襟带飞扬,只见他掌势繁如星斗,疾如飞光,刹那间已与拳影交汇在了一起。

    竺法庆拳罡可谓千山重叠,每一拳均是巨力涌出,可任意掌势或明,或暗,或直往,或迂回,掌势变化无尽无穷。

    拳掌相击,极招相汇,每一拳皆在一掌后,一一应落。

    两人一经交手,拳掌便是有若雷鸣,一触之下,劲起风疾,仿佛万物虚空,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皆要灰飞烟灭,形神不存。

    气劲激荡不休,草石激飞不止,在二人掌劲拳罡中,一片方圆,裂土分石。

    人影倏分,狂风劲气四啸。

    竺法庆大喝一声:“第一住‘止观’。”

    他双手一敛一送,千百拳影化作一招,如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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