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婠婠嫣然笑道:“多谢姐姐关心婠儿,不过任郎自会护着我的,妾名婠婠,可是怜星姐姐?”

    怜星一愣,随即微一颔首,问道:“你真不怕大姐杀了你么?他护的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要是他不在你身边你又该如何?你不要觉得他能时刻都护着你。”

    婠婠目光飘到两人离去那方,樱唇轻启的道:“怜星姐姐何必要吓婠婠,婠儿自然看的出邀月姐姐确实生气,但此刻也瞧的出来,即便任郎不在,她也绝不会伤人家性命。”

    怜星奇道:“你可知姐姐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无论谁得罪了姐姐,姐姐都不会放过那人,便是我也不敢拂逆姐姐的意思。”

    婠婠笑道:“无论邀月姐姐从前是个怎样的人,现在她都是任郎的夫人,日后亦是婠婠的姐妹,她要真杀了婠婠,又怎么面对任郎?”

    怜星轻笑道:“对待旁人,大姐是天下间最无情的女人,但对那‘恶人’,姐姐却是身心一切都交予了,你说的不错,姐姐绝不会杀你,不过你方才如此与姐姐作对,她也不会轻饶于你。”

    婠婠美目深注,神态透出几分不解道:“婠儿怎就与邀月姐姐作对了,是她要打杀人家,星儿姐可是说反了?!”

    怜星冷笑道:“你很聪明,大姐的脾气聪明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反正与我无关,你自处便是!”

    婠婠点了点头。

    怜星清冷的说道:“我们回去吧,家中还有几人。”

    婠婠再点了点头,跟在了怜星身后。

    越过坡上,坡下有条彩石砌成的小径,两人一前一后,自小径而去。

    彩石砌成的小径蜿蜒伸展,待经得小径,尽处是一片一望无际青茂的竹林,竹林又有条碎石子小路。

    徐风轻拂,青竹摇曳,临风起舞,却仍那般傲然挺立。

    婠婠一走进竹林,身心也不由得轻松自在起来。

    “这里本来是片花田,是他把这又移栽成了竹林,用他自己的话来讲:本是娇妻美眷环身,再被百花簇拥就过于‘花前月下,儿女情长’了一些,那有失他男子气概!”

    怜星语声清冷的说着,嘴角却溢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婠婠听着“扑哧”一乐,随而问道:“这片林子是他自己移栽的?”

    怜星淡淡道:“无论他在外曾做行过什么惊世之举,做过什么惊天之事,世人又如何敬他、畏他,他仍是个人,七情六欲不缺,喜怒哀乐亦有,想移栽这片竹林,他也只能跟老农一样慢慢栽种。若说这人唯一异于常人的地方无非是他武功太高了一些,高到未曾遇上叫他也有所顾忌的事物。”

    婠婠拍手笑道:“却也是,婠婠实难想象会有谁的武功比任郎还要厉害。”

    怜星应道:“这本就是件不可想象之事。”

    说完,两人也不再开口,款款而行,步子不紧不慢,直到来到一处被青竹所簇拥的院落。

    这里只有石桌,只有石亭,以及几间坐落四周的竹屋,没有任何奢华的布置,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院子里也没有鲜艳的花木,这里只是个简单的小居之地,但这里的美,却如幻境一样。

    美的是人,一位在刺绣,一位在摆琴,一共两个女人!

    刺绣的女子只是件素白的长裙,但无论怎样的衣衫,只要穿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分外生艳。她并没有戴任何首饰,脸上更没任何脂粉,可她的容貌,直叫婠婠感觉,世上再夺目珍奇的珠宝,再名贵的胭脂水粉,亦不能再增添她的一分美丽。

    若说她乃‘图画中人’,又有谁人能执笔绘出她的神韵,画出她的风采?

    而另一位,既是婠婠先见过邀月与怜星,再见过刺绣美人,也被其容貌所惊艳住。纤长优美的玉手正用丝绢擦拭着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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