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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似是看出她的愤怒，身后的司烨宸伸手搭着她的肩膀，嗓音低沉地安抚，“回去再说。”
肩上的力道明明没有多重，卫清宁却觉得浑身一僵，心脏狂跳如擂鼓，一时间都不敢动弹。
直到男人将她带着离开现场，重新回到车上，拿着一叠资料递到她面前，“你看看。”
卫清宁陡然回神，惊慌地接过资料翻看。
一开始她还没法集中注意，直到把资料从头到尾看完，卫清宁死死地攥着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当年，杨松远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跟赵如心相识，不……准确来说，是赵如心供养他上大学。
然后，他们俩将目标落在了她跟哥哥身上，杨松远用温和体贴来攻略她，赵如心用温柔贤惠去攻略哥哥。
最终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他们俩兄妹就成了免费的奶牛。
卫清宁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冲去跟那俩人拼命。
“还好吗？”耳畔疏朗清悦的嗓音响起，唤回了卫清宁的思绪。
她抿了抿唇，缓了口气后，苦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愚蠢，被骗了整整四年……我是不是很傻？”
问完后她懊恼地摇了摇头，难道她还指望从司烨宸口中得到安慰吗？
她连忙想要转移话题，却听司烨宸忽然开口：“你是善良，不知道别人用心险恶。”
这话……从他口中听到，实属意外。
卫清宁有些惊讶地抬头望着他，只见他坦然回视，“有我在，还不晚。”
他这是在陈述事实，没有任何歧义。
可落在卫清宁耳中，却像是他在向自己许下承诺一样，那么郑重而坚定，令她的血液都暖了起来。
“我……一直都相信司学长的能力。”仿佛有这个男人在，就能破开万难，迎接曙光。
“只信任能力？”司烨宸却忽然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卫清宁茫然地眨了眨眼。
这是在暗示什么？
除了能力以外，还想让她……信任他的全部吗？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闪过，她觉得大脑发烫，仿佛有烟雾从头顶冒出。
司烨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色，良久，才收回视线，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将人平安地送回家中。
次日一早，卫清宁接到医院传来的最新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