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去搬救兵了。”
叶暮山似乎笑累了,斜卧在床上喘着气,笑道:“平南王真是……”他一时词穷,思索片刻,接着道:“真是有意思啊……”
叶倾不为所动,站起身来,咄咄逼人地道:“只是本王如何也想不出,你能从哪里调兵勤王。东境、西境自顾不暇,北边朔州也已卷入清州的战事,平峪二州一向冷眼旁观,除了这些,你还能找谁?云州?原州?”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叶暮山靠近,等他说到最后一句,已经站在了叶暮山床前。叶暮山却没看见一般,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说道:“平南王说是,那便是了,只不过如此看来,平南王近些日子还不打算杀我。那便请回吧,我困了。”
叶倾脸色铁青,他本以为自己揭穿了叶暮山的谋划,便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不料叶暮山除了笑得形似癫狂之外,与往日并无区别。他知晓今日再难有进展,一拂衣袖,带着叶衡秋扬长而去,路过门口时,厉声对守卫道:“今日,加倍用刑!”
父子二人走了许久,叶倾仍能回忆起叶暮山的笑。他本以为那是穷途末路的绝望,但此刻回想起来,却觉得叶暮山的笑脸上,隐含着嘲弄之色。
他越想越气,走在路上,突然伸脚踢在道路旁的杂草,尘土飞杨,草根都被踢起。叶衡秋注意到父亲脸色阴沉,知道自己宽慰毫无用处,只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叶倾却突然开口道:“既然他不交出天子印,我们就想办法让他开口。”
“只是这些日子行刑不断,他却始终未松口。”叶衡秋说道。
叶倾冷笑道:“撬不开他的嘴,咱们就让他自己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