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郁郁而终,他更是将那个孩子接上霞隐门,便是何韫,只是原本他应与何宽同辈,如此一来,便比他们低了一辈。”

    “何宽不是罗剑声的大弟子么?为何会帮穆安?”

    关百河摸着自己的胡须,回忆地说道:“何宽后来找到我,将此事告诉我的时候,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不过他支支吾吾,并未说清。料想当年穆安的死,作为罗剑声首徒的他,并不无辜。何宽此人,或许有些谄媚权势,但并非恶人。”

    “从那时起,师伯便想要将罗剑声拉下掌门之位?”

    关百河却摇了摇头:“并不是。谁是掌门于我而言并无关系,我也无意为穆安主持公道。让我产生此意的是归来的陆玄绰,还有凌法阁。我这才意识到,在罗剑声的带领下,霞隐门已原地踏步了许久。为霞隐门的长久繁盛,必须有所改变。”

    “所以何韫便是一步暗棋,随时可启用。既然师伯如此信任他,说明这些往事他都清楚,师伯将他夹在父亲、师父之间,压以霞隐门的大义,却是残忍。”

    关百河却摇了摇头:“巧的是,据我所知,他对自己身世并不清楚。我不曾告诉他,何宽想必也不会把自己做过的脏事告诉他。他愿助我,纯粹只是因为对霞隐门颓靡现状的不满。”

    “如此,在事成之前,他还是不知道的好。”萧祺站起身,活动着筋骨,因为视线中,穆长笙正快步走来。

    “有猛虎寨的消息么?”还不待穆长笙走近,他便急忙问道。

    穆长笙摇了摇头:“没有。顾姑娘和洛小羽一直盯着,还是那般老样子,啸林之首的另外两家已蠢蠢欲动,只是猛虎寨把消息捂得很牢,他们未有明确动作。我来找萧兄弟,是因为你们上次抓回来的人。他们说要见你。”

    “白希尚?”萧祺差点忘了此人。白希尚在云州军中声名赫赫,萧祺惦记着猛虎寨的动向,竟是把这位人物给忘了。

    他担心白希尚要捣鬼,微微点头,便迈步向破庙内走去。

    穆长笙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白希尚和洪闯所在的房间。

    “萧公子好啊。”白希尚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看见走进门来的萧祺,微笑道。

    进门来的萧祺二话不说先给洪闯穴道上补上两指。他从关百河那学来点穴的法子,虽不如关百河熟练,点上隔了不久便要有所松动,寻常控制洪闯也轮不到他来点穴。但他不敢冒险,索性不顾洪闯的谩骂,先巩固一下被封锁的穴道。

    洪闯骂了半天无果,像是泄气一般,瞪着萧祺说道:“就算不给我解穴道,也把这小子松开吧,他这模样,你还怕他翻出什么浪么?捆了这么久,他的身子可吃不消了。”

    萧祺闻言望向白希尚,白希尚没有被点穴,只是被绳子缚住双手双脚,被丢在这间破烂房屋的角落,即便如此,被囚数日,也让他显现出难以掩盖的病态。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仿佛随时都要驾鹤西去的病秧子,会是战场上最强的一柄剑。

    “白先生身体抱恙吗?”

    白希尚只是笑笑,似乎对萧祺会不会给自己松绑并不在意:“萧公子最近有烦心事,与前些日子萧公子在猛虎寨的动作有关吧?”

    “白先生怎么知道?”萧祺微眯着眼,看向白希尚。

    “日前来送饭的那小友,在下与他投缘,聊了几句。”白希尚笑容和煦。

    萧祺一愣,洛小羽那张脸顿时浮现在眼前。他扶额,一时无言以对。

    “猛虎寨的消息一旦传开,变数颇多,其实萧公子操心的是以后该如何,对吧?首选猛虎寨作为对手,倒是不错,只是羽翼未丰,悍然动手很难给自己留有余地,便是眼下这般境地,进则难与另两家为敌,退,又难以全身而退。萧公子,许是烦心的此事。”白希尚旁若无人地分析着,萧祺的脸色却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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