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暗道:他没事就好。那个女子却是坐在地上,双手一拍,一把古筝便出现在草地上。

    她双手抚上琴弦,阵阵琴声发出,并非那些叮叮咚咚的声音,听着有那语调。琴音有些悲哀,像是一个女子无望的等待一场不可能的爱。

    明知爱惨了他,却不能告诉他的那种无奈悲痛。

    萧冰语实在是不懂乐器毕竟她天生是一个没有音乐细胞的人,能听出这么多她自己都觉得厉害了。

    这么一想,她倒想起一句话适合给这个抚琴的女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悦君兮君不知。”

    萧冰语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把这话说了出来,琴声戛然而止,女子轻轻颤抖着睫毛,总是无奈的苦笑一声。

    芷若端着茶杯,眼睛闪亮闪亮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天赋?还能说出这么些好听话来。”

    萧冰语愣了愣,尴尬的笑笑:“是…小姐教的。”

    娘亲两个字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变成了小姐。

    古月顿了一下手里泡茶的动作,偏头打量了她几眼,不着痕迹的笑:“之前念书,她怕是听到了不少。”

    芷若点点头,转头对女子道:“炎莘,你也别弹了,左右听来听去都是一个意思,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当初就应该让你早早离开这里的好。”

    炎莘,云炎莘,云家的人,貌似还是云窈的长辈。

    炎莘低低叹气:“阿月,唉……”

    古月淡然一笑,放了杯茶在萧冰语面前:“知道你最喜欢玫瑰花茶,特地给你泡的。”

    萧冰语郁闷的端起茶,呼呼的吹了几下,仰头喝了下去。然后点头:“好喝。”(根本喝不出什么味道,你见过木头会有味觉的?)

    萧冰语显然是在夸她。

    古月轻轻笑,不语。

    “你一个木偶能有味觉?”炎莘凉凉地斜了她一眼。

    萧冰语嘟着小嘴,很是不满意的扯了扯古月的衣角,冲她眨巴着眼。

    古月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唇角泛起温柔的笑:“她没有恶意的,平日里都是这个样。”

    处处针对她,跟初识的颜郝还真没两样。

    芷若心思似乎不在这上面,半饷没出声,到最后她沉着眉,忍不住开口问:“阿月,你确定你的计划不会出半点错误?”。

    古月眉宇间带着几分焦虑,语气有些黯然伤神:“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没有点牺牲又怎么可能换回更需要的呢?这个六界,看似无碍,只怕这下面还隐藏着暗流涌动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