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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嗤地一声:“我要靠一条自恋的龙救?省省吧。”

    他不说话了,倚在床头,将她揽在怀里,她枕在他腿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她被他独有的暖心的异香浅浅包裹,丰悬半浮里仿若陷身迷离梦境。

    梦中浮云迤逦不绝如缕,孤城华美媚若阴花,城墙壁上高墙百尺,九天之上俯瞰十万里烟尘,无数白粉色花朵悠悠降落,将三千玉阶覆了一地乱玉碎琼,不知道哪里的红花,开的娇艳欲滴,绽放绝美姿态的幽香,紫云般飘过,絮云深处,一人回眸一笑,玉貌绮年,姿容倾城。

    她在那样的梦境里沉醉,于那人怀中,属于他的香气和体温的温柔包裹里,安稳祥和。

    一梦如斯。

    天光照亮那一方床榻时,温度渐冷,淡香终散。

    萧冰语轻轻颤抖睫毛,一颗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如果,当初拦着他,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她没有起身,闭着眼脸朝下趴着,那样趴着,温度似乎还在,香气似乎还在,那香可真奇异,一直觉得是暖香,如今靠着床褥仔细闻来却又似带着雪气一般冷香,或者只是因为,那能带来温暖的人,仿佛经如一场黄梁大梦。

    “她”一生里总在拼命逃离,却又畏惧离别,尤其当那般热闹繁华的相聚后的离别,越发的凄清冷落如华筵终散,独自一人收拾空空碗盏,指间里泻过那些写着灯火和温暖气味的残卖。

    可是有些事不是畏惧便要退却,如果“她”现在学不会适应离别,日后她会更寂寞,苍白如雪。

    愿时间锋利如剪,剪去心上有意无意印下的……

    桃夭起身,坐在床上,床单上有着印子,像是他抱着她安坐一夜留下的,她伸手要去拂平床单,最终停了手。

    在轻絮浮沉的日光里沉默半晌,她起身靠在床头。

    梦中的他,似曾相识。可她没有见过,从来没有,可是为什么,她如此急切迫切的想要……看清那张脸,那抹黑色,他转过头的时候,就好像一团迷雾一样,她在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还有唯一提到的名字“阎”她也不认识,而且梦中好像是一条蚯蚓?海马?毛毛虫?

    哎!没看清是什么玩意儿,只记得红彤彤的一条。

    “桃夭。”寒梅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嗯…?”

    “你怎么走神了?”寒梅皱起柳眉,不悦地呵斥一句。

    “我想事,大晚上你来这里做什么?”桃夭一边穿衣一边不爽问。

    “一会儿,君上找我们,你快点。”寒梅走到大殿门口,冷不丁地问:“墨离刚才是在你这里吧?”

    桃夭手上动作一顿,优雅一笑:“他睡着了,我就…”

    “桃夭恐怕你也不会是一个替身吧!自作多情,你真当墨离喜欢你?”寒梅冷冷讽刺,大步离开桃夭的宫殿。

    桃夭慢慢拽紧衣领,目光阴冷狠毒:“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身边抢走墨离,敢动他一分,我就敢毁他一生!”

    ——

    萧冰语是哭醒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梦中的那个女人她根本不认识,不,不能算全部,至少他提到一个名字——“阎”。

    萧冰语没有直接问阎,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对于梦中的那个少年,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她还能闻到他残留下的香味。

    暖暖的,又像雪一样冷然,又似乎没有什么味道,但很温柔。

    萧冰语总觉得那香味在哪里闻过。

    她揉了揉额头,吸了口气,揭开被子下床,穿好暗羽莲衣,翻身滚出窗外,单薄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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