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有了,你跟我说年纪还小,你是不是在玩儿我?

    再者,万一出身的不是长公主,而是长皇子,那刘弘‘拒绝立后’的举动,很可能会让百官大臣们误会为:陛下无意立长皇子为储。

    这样一来,后宫诸嫔妃,以及她们背后的外戚家族,乃至于朝堂、军方之间,都会掀起一场关于储位的明争暗斗。

    就好似武帝一朝,戾太子一朝死在巫蛊之祸,各路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一样。

    所以,就在现在,在孩子有没有都还没确定的现在,刘弘就要为所有的可能性,做好充足的准备。

    ——如果出身的真的是长皇子,那要不要立后?

    这关系到后宫、朝局,乃至于整个汉室天下政治格局的安稳,与此同时,也意味着储位的着落。

    倘若要在长皇子出生之后立皇后,那就意味着接下来,刘弘就要用储君的标准,来教育、培养长皇子了。

    与此同时,为了将来,这个成为皇后的妹子,能胜任‘太后’的职责,刘弘还要甄别、培养这个妹子。

    与此同时,为了将来皇长子接过政权之后,能更快的稳住局面,皇长子家的外戚,刘弘也要花费心思培养一番。

    如果这门外戚男丁不丰,刘弘还要从其他的不同阵营,给皇长子的母舅家族留下足够的政治盟友······

    总体而言,刘弘也和后世每一位普通的父亲一样——孩子一落地,刘弘地大部分精力,就要围绕着这个孩子忙的头晕目眩。

    “过会儿去趟长乐宫,请太后再查查何氏一门的底细?”

    正思虑间,一位眉眼青涩的婢女从寝殿内走出,对刘弘盈盈一拜。

    “陛下,太医令已把过脉了······”

    ················

    半个时辰之后,刘弘已经是带着压抑不知的笑容,出现在了太后张嫣的面前。

    “如何?”

    张嫣焦急一问,刘弘只轻笑着点了点头。

    “托母后日夜祭拜先祖的福,何姬确有喜脉。”

    “据太医令之言,或许还是双胎呢!”

    听闻刘弘之言,张嫣几乎是在一瞬间笑开了花,旋即又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般,赶忙攥住了刘弘的手腕。

    “国家有后,皆乃先祖在天之灵庇佑,皇帝万莫忘记,要去拜拜诸位先皇的神主牌,以谢先祖!”

    见张嫣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刘弘也是耐心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手腕上的软玉块。

    “母后勿忧,儿已交代奉常,即刻开始置备祭礼,过几日,儿同母后一同去拜厄太庙、高庙,及先皇父之灵。”

    闻言,张嫣终是面色稍缓,微微点了点头,神情又隐隐有些落寞下来。

    “先孝惠皇帝去的早,独留吾在这长乐,若是先皇在,看到儿孙成器、成人,必当欢喜。”

    哀伤的说着,张嫣又不由擦起了泪,喜得孙辈的欢喜和对丈夫的想念,全都化作泪滴,顺着张嫣那皓白胜玉的脸颊低落。

    但对此,刘弘也不好出言安慰,只懂事的跪坐下来,轻轻把头靠在张嫣的腿上,默默陪伴着张嫣。

    没办法,如果是别的事,那刘弘总能说几句安慰的话。

    但社稷到刘弘地父亲,先皇刘盈,尤其还是关于刘盈英年早逝的话题,身为继任者的刘弘,实在不方便发表什么言论。

    不知过了多久,张嫣才从哀伤的情绪中一点点缓过神来,温柔的抚摸着刘弘倚靠在膝盖上头颅,嘴上似是不经意的道:“何姬既有了身孕,皇帝也不该太过薄情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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