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了解的。”

    沈明仁眉心一动:“殿下?”

    “只是可惜了。”赵盈啧声咂舌,“集英宫宴时皇叔曾经问过沈阁老,沈家尚主的荣耀,他是不是这么急着再挣一份,他没承认,现在看来,皇叔还是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穿旁人心思的。

    于沈阁老而言,不是我,换做赵婉,也很不错,何况赵婉如今养在姜娘娘身边?

    沈阁老一心想要朝堂的所谓平稳局面,我官居一品,自幼受宠,澈儿只要是母妃所出,就已经比大皇兄二皇兄高出不知多少。

    孔娘娘膝下无女,沈家想要尚主,不是赵婉,就是姝姝。

    姝姝年纪小,孙娘娘出身又不高,沈阁老大概看不上的吧?”

    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车的话,真就不怕人听见一样,站在楼梯上,声音是平缓的,也不曾刻意压低过。

    沈明仁听得胆战心惊。

    她说对了一大半。

    父亲的心思,对沈家的,对朝中局势的,甚至对她的。

    他长到如今,在大事上很少违背父亲心意。

    事实上,就他本人而言,更中意的那一个,确实不是赵盈。

    只是当日太后金口,他觉得这个驸马非他莫属,倒也不必走那么多的弯路,何况论及昭宁帝的宠爱,十个赵婉也比不上一个赵盈。

    宋昭阳能平步青云,宋怀雍能得帝器重,不都是因为昭宁帝优待宋家。

    他那么想摆脱父亲的阴影,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娶赵盈,诱惑太大了。

    赵婉柔顺,现在做了姜夫人的养女,娶了她家宅和睦,姜家在朝上也少不了要提携他,加上刘家虽然倒了,刘氏生前却毕竟养了赵澈六年时间,感情总还是有的。

    将来无论是赵澄还是赵澈,于他而言都不是赔本买卖。

    他只是没想过,赵盈心思细腻至此。

    她也不过十四岁而已。

    父亲说,她近来常常不上朝,果真还是孩子心性。

    现在看来,是父亲想错了。

    沈明仁鬓边几乎盗出汗来:“殿下说这些,臣却不敢应的,殿下不怕悠悠之口,臣怕,沈家也怕。

    与姜家走动,多是朝中事,或是姜二公子设宴,请三五好友登门的。

    我与他私交虽然泛泛,却有那么两三个共同的好友,是以也说得上话,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喝两杯酒。

    至于殿下听到的那些,关于臣和二公主的糊涂话……

    臣也不敢欺瞒公主,上回臣去赴宴,二公主也在,姜四姑娘和姜六姑娘都在席上,也并不是二公主一人与我们一处小宴的。

    外间何至于传出那些不中听的话,臣委实不知。

    便是父亲听闻后,也是生了一场气的。”

    生了气,却不去姜家理论。

    这种宅院内的小宴,除了底下伺候的人胡说八道多嘴传出去,还能有谁?

    难不成他们自己往外传去吗?

    这话拿去哄三岁的孩子,三岁孩子都不信。

    赵盈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说来,我冤枉了小沈大人了?”

    “外面的人乍然听了这样的话,会这样想再正常没有的,殿下会这样想,也是臣行事不检点的缘故,算不得冤枉臣。”

    沈明仁低声叹着气:“所以从那之后,臣就再没轻易去过姜家的,殿下信臣吗?”

    他突然抬眼,目光灼灼,真诚而又炽烈。

    赵盈恍惚之间想起来。

    前世她其实有过那么一两次,是对沈明仁起了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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