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

    扬州孔家是早几十年前就和他们分了宗不假,但是姜承德有句话说得对,罪名坐实,就不是抄家灭门而已的,诛灭九族,他们一大家子几百口,也在这九族之内,只是看昭宁帝想不想处置罢了。

    他不会糊涂到真的以为姜承德是有心为他们家开脱什么。

    天子加盖大印,不知会内阁,由中书直接发旨,不容申辩,就叫扬州卫接手整个孔府上下,这是一定有了什么铁证,才会如此。

    只不过那些证据,不会拿出来给他们这些人看罢了。

    孔承开下意识去看赵盈。

    这位永嘉公主,还不知又都干了些什么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滋味可不好受。

    等赵盈真的带人去了扬州,山高皇帝远,扬州知府衙门插不上手,怕是连话也说不上,他们想打听消息,还要怕昭宁帝防着他们一家子,回头再落人口实,那才真是自作孽。

    倒不如眼下——

    他叫皇上,躬了躬身子:“皇上既说年轻人总是需要历练的,这么大的事,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为皇兄,何不叫二位皇子陪同公主一道往扬州彻查此案呢?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要什么照应?

    她亲表哥陪着呢,用的着这些心怀鬼胎的皇兄陪同?

    不过孔承开是自己要找死,她横是拦不住。

    果然昭宁帝面上闪过嘲弄:“你是想说叫大郎陪着一起去吧?等扬州的事情立了功,回来就能名正言顺给他请封,让他入朝领差事。

    就算立不了什么功,或是这点子功劳够不上请封的,好歹他也是辛劳了一场,餐风露宿的,没功劳也有苦劳。

    万一扬州孔府真是十恶不赦,看在大郎的面子上,也不要牵连你们国公府。

    孔卿,你父亲和你,可真是好谋划啊。”

    孔承开呼吸一滞:“皇上,臣不曾……”

    “徐照,打从今日起,分派禁军看守肃国公府,国公府上下一应人等进出府邸,皆要报你知晓。

    甭管是上朝的,衙门当差的,哪怕是他们府上卖菜的杂役,出入都要有人贴身跟着,走丢一个人,朕只拿你问话!”

    沈殿臣一时头皮发麻:“皇上,扬州孔家和国公府早就分了宗,且不说扬州那边究竟如何,即便他们家真的干了这样十恶不赦的事,也不该累及国公府。”

    “所以朕没把他们一家几百口下大狱。”昭宁帝面色清冷,“孔承开,赵清在后宫干的事情,你真的一点不知道?”

    赵盈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她拿不准昭宁帝会不会提这档子事的。

    按照他之前种种行为看来,他对三个儿子都是寄予希望的,并没有哪一个是格外出众,格外讨他欢心的,哪怕赵澈也不行。

    这种污名一旦背上了,一辈子也洗不清。

    可眼下听昭宁帝意思,他便是没打算给赵清留脸面了。

    她捏紧了拳头:“父皇。”

    昭宁帝一眼望去,见她摇头,心里头就更不痛快。

    孔承开那里一头雾水:“臣不知。”

    沈殿臣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不管知道不知道,这时候就不要再接话了!

    赵清一定是干了什么,惹恼了昭宁帝,再加上扬州孔家的事,所以才有命禁军把守国公府这样的话。

    真是找死不挑地方。

    发往扬州的旨意上没有提到肃国公府一个字,要不是孔承开跳出来……

    都这种时候了,还跳出来想给赵清挣差事,人头猪脑!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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