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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也听说过,康宁伯府的杜三郎很能干,今天才知道,原来连云逸楼都是你的产业。”他眼底亮晶晶的,写满了崇拜,“有时候又觉得羡慕,你们在宫外,天高海阔,要怎么样都行,我出宫一趟却都麻烦,还要阿姐到皇后那里去替我说。”

    他语气中满满的低落,赵盈拍了拍他头顶:“你这么好奇宫外的事,我带你见杜三,正经事情你一概不问,倒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叫人家笑话。”

    杜三尴尬的讪笑:“不笑话,不笑话。”

    这位祖宗是想叫赵澈问他什么宫外事啊?

    他近来替她干的事儿可多。

    那总不能赵澈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吧。

    他瞧着这二位可不是什么慈姐善弟的和谐。

    表面上一个宽纵一个乖顺,可二人之间的气氛,说是暗潮涌动也不过分。

    赵澈不招人待见啊。

    薛闲亭倒也罢了,宋怀雍也不待见他啊?

    从前没听说过赵澈有什么奇怪的行为,也只有上阳宫伤人那一件事了。

    赵盈生出为自己谋划后路的心,八成就是因为那个事儿,反正皇家禁庭,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他倒不觉得奇怪。

    但宋怀雍就属实是有点奇怪了。

    表妹是亲表妹,表弟难道就不是亲表弟吗?

    整个侍郎府的态度应该和他都差不多。

    赵盈连他都没瞒过,那就只能是压根儿没想蛮的死死地,所以侍郎府和薛闲亭只会知道的更早。

    宋昭阳要是不赞同,宋怀雍也不至于这么帮赵盈。

    问题是他们侍郎府明明有更方便的路子可以走——去辅佐赵澈啊?

    一个公主,一个皇子,哪个来的方便,有头发丝儿都想得出来。

    他是先上了贼船,然后发现这条船坐着也不错,稳稳当当的,反正赵盈是昭宁帝心头肉掌上娇,就算翻了船他也是和赵盈绑在一块儿的,跟谁绑着不是绑,他豁出去身家性命,赌都赌了,想中途跳船赵盈也不干啊?

    这兄妹几个可真有意思啊。

    他目光游移,在赵盈几个身上来回扫量,赵澈倒还真不跟他客气,得了赵盈的话,竟然真的开口就问他:“所以之前陈士德的案子之后,白家举家离开京城,可是我看京中那些生意照样开得很好,是你接手下来的吧?”

    反正皇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傻子就对了。

    这问题答还是不答,又要怎么答呢……赵盈真会给人找麻烦。

    杜知邑下意识想去看她,转念一想,她今天带着赵澈到这里来,还拉上宋怀雍和薛闲亭,那肯定得因为点儿什么,不然也不能把他推到赵澈面前。

    她方才说,有正经事不问……

    杜知邑只迟疑了一瞬而已,面色便一如往常,噙着笑,端着白瓷小杯,朗声说是啊:“我那时候愿意跟公主合作,就是为了白家的这些生意。事情既然成了,白家的生意自然是归了我的。”

    赵澈像吃了一惊:“你有这么多的产业,云逸楼生意也这样好,还要涉足那些吗?”

    他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杜知邑横过去一眼。

    怎么一会儿透彻一会儿像个白痴呢?

    他脸上的笑有些尴尬:“银子是个好东西嘛,总不会有人嫌银子多的,三殿下说呢?”

    赵澈仿佛对杜知邑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越发来了兴致,竟又去问赌坊青楼那些产业盈利如何,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是不是会有人找麻烦一类的话。

    听着都是些孩子气的问题,他又说从话本上看来的,赵盈却扬着唇角按下了他:“那都不是什么正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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