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旁的主薄眼角也抽了抽。

    这小小少年郎,上了刑部大堂竟丝毫不惧。

    他们尚书大人是个黑脸尚书,这小孩儿非但不怕,开口的语气还这么……这么理直气壮?

    他是犯事儿的,倒跑到刑部堂上指手画脚。

    严崇之叫人给他松绑,挑眉问他:“是谁告诉你你犯下这样的事,你父母兄长是不必受牵连的?”

    泽星正揉着胳膊,手腕一顿:“你不用套我的话,不就是想问我是谁给了我银子指使我的吗?”

    这小孩儿——

    严崇之隐隐觉得哪里古怪,啧了一声。

    堂中烛火通明,他觉得泽星的脸色有些白。

    是病态不正常的发白,在烛光摇曳下有些诡异。

    “你……”

    “你放了我爹娘兄长,我就告诉你实话。”泽星继续揉着被绑疼了的胳膊,在严崇之问话之前先丢了这么一句,“我既然来投案,就没有打算替那人隐瞒。”

    刑部大堂之上,他倒成了当家做主的人。

    这少年倒是勇气可嘉的。

    严崇之笑着叫人去大牢里放人:“说吧。”

    “赵盈。”

    泽星眼角的笑意更显得诡异起来,幽幽开口,徐徐道出两个字。

    严崇之放在惊堂木上的手倏尔一紧:“谁?”

    “永嘉公主,赵盈。”

    泽星面上的挑衅一闪而过:“严大人还敢追查吗?我将事情告诉你,你得了我的证词,又怎么样?”

    赵盈这两个字,记录供词的师爷是不敢写的。

    他握笔的手链指尖都颤了颤。

    天老爷,这小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泽星跪的板正,继续说道:“徐冽追随了她,严大人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

    抓刘荣那时候徐冽大摇大摆的进城,就跟在赵盈身侧。

    之后他虽不常露面,但现在京中谁人不知,失踪数年的徐家小郎君,做了永嘉公主的暗卫护从。

    徐照对此不发一言,甚至在朝中同僚提起时也面不改色的不回话。

    大家也不是没眼色的人,没两天也就不在徐照面前提起徐冽了。

    泽星见状又道:“徐照当年弄没了他一个武状元,他叛离徐家,徐照更当是从没有过这个儿子,将他放逐,他从来都怀恨在心,永嘉公主器重他,二人每日形影不离,那位殿下存了什么心思,严大人只管细想吧。

    徐熙是徐家人的心头肉,永嘉公主就是要替徐冽出这一口恶气。”

    这么说,徐熙岂非性命堪虞?

    严崇之面上一紧:“你杀了徐熙?”

    泽星摇头:“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掳走徐熙这事儿还轮不到我来办,她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好一个拿钱办事。

    严崇之冷笑:“泽星,徐家难道缺了你的银子?还是你当本官糊涂,是极好糊弄的?”

    他应该没看错,泽星的脸色比他进门的时候,更白了一些。

    “严大人,案我投了,话我也说了,是谁指使的我,我首告有功,该查谁,你就查谁去,我爹娘与兄长,都是无辜的,我是被逼的没办法,所以来投案,严大人是青天,大齐天下的无辜百姓,严大人能不能庇护一二?”

    他渐次跪的就不那么直了。

    左小臂压在小腹上,慢慢弯了腰。

    滴答,滴答——

    主薄眼尖,惊呼出声:“血,大人,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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