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严崇之早点定下心来。

    不过听昭宁帝的意思,两兄弟之间太分出高低也不好,恐怕生出嫌隙,等年后叫赵澄上太极殿旁听,也会放赵澈到吏部去。

    大约到了二月里王尚书告老还乡,舅舅出缺升任尚书职,正好能带一带赵澈。

    看起来是毫不偏颇,哪一个儿子都考虑到了。

    念及此,赵盈不免又哂笑。

    姜承德原本背对着门口方向负手而立,这时听见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才回头,正好把赵盈唇畔的弧度收入眼中,当即拧眉,面色微沉。

    赵盈进门后他的礼数也没见得有多周全。

    “姜阁老是稀客,怎么到司隶院来?”

    她没让座,姜承德自己倒是十分的不见外,径直往一旁坐过去:“殿下被禁足司隶院中,有很多事便只能我亲自来一趟才能同殿下问个清楚。”

    沈殿臣在她面前纵有再多不满,再多不情愿,也一口一个臣,倚老卖老时也称一句老臣。

    姜承德真是挺狂的。

    赵澄还没当上太子呢,他就把未来储君外祖父的款儿摆的十足了。

    赵盈一翘腿,点在扶手上的指尖一停:“姜阁老眼里少了些尊卑吧?”

    姜承德面色一凝:“殿下说什么?”

    “你说我说什么?”

    姜承德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品了品,咬牙切齿改了口:“臣失言了。”

    “无妨。”赵盈反摆出一副大度不计较的姿态来,“阁老在二皇兄面前你啊我啊的惯了,见了孤,一时忘了改口,难道孤真同阁老计较这个?

    只是阁老位极人臣,是朝廷肱股,一言一行都要为人表率,现在关起门来就咱们两个,孤不计较,阁老只当失言,若哪一日在太极殿上失了这个言,大概不太好收场。”

    姜承德深吸口气,不得不站起身,抱拳拱手,弯腰做下一礼来:“臣记下了,多谢殿下提点。”

    黄毛丫头一个,还不是被他三言两语就禁足在了这司隶院中。

    他要她不得翻身,易如反掌!

    倒在他面前摆殿下的款!

    姜承德心里发狠,面上又并不显露出来,礼罢都不等赵盈叫起,兀自站直,再往后小退半步,又坐了下去。

    赵盈横过去一眼:“阁老有事?”

    “殿下回京时皇上就给扬州府下了旨,甚至给各州府都下了旨意,叫各地搜捕许宗,务必要将其抓捕归案。”

    姜承德打量她脸色,缓缓道:“吏部考评政绩,说眼下没有合适人选出扬州知府这个缺,皇上也叫宋转运使暂代,打理扬州府上下政务。

    但近日扬州府通判上了个折子,呈送内阁,臣看了,发觉事情不大对。”

    赵盈挑眉:“怎么个不对法?”

    “许宗应该是在殿下收押章乐清之前就已经失踪的,可殿下当日上报,包括宋大人后来折子里所写,都说是在收押章乐清之后,到许家去拿人,才发现许宗早不见了踪影。”

    姜承德唇角上扬,笑着问赵盈:“殿下聪颖,宋大人也久在官场,这中间是怎么出了差错的?”

    “阁老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赵盈对抄着手,好整以暇看过去:“孤同奉功的棋局还没完,不大有时间跟阁老在这里打哑谜,有话直说吧。”

    姜承德脸色又沉了沉,朗声道一句好:“那臣就直说了。臣怀疑殿下窝藏了许宗,甚至将他带回了京来!”

    许宗的行踪不会有人知道,从扬州府回京这一路,他都被藏在玉堂琴的马车上,在运河上时他是被徐冽提前带上船的,也是藏在玉堂琴的船舱中。

    玉堂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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