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父皇遍寻天下,其实不只是得了淑妃一个,只不过淑妃最像我母妃而已。”

    宋乐仪惊叹出声:“那两个小才人……”

    她果然点头:“而且淑妃怀胎才多久,北境便起了战事,总有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你们在外面大概还听不见这些话,可宫里这些天传言纷纷,说淑妃这一胎不详,会为大齐带来无穷祸事。”

    “这简直是荒谬。”宋乐仪眉头紧锁,“尚未落地的孩子,能给大齐带来什么样的祸事?传这些话的人,就该拉下去打死!”

    “我也是这样说,父皇自然也没当回事,所以还是天天去昭阳宫陪着淑妃,连皇后都没过问,反而昨日处置了几个多嘴的小宫娥。”

    正说着话,云兮端了奶酪和点心回来,同挥春二人往红檀小案上布置妥当,才掖着手退到一旁去。

    宋乐仪摸了摸瓷碗,把奶酪往赵盈面前推:“温的,正好,吃完了说会儿话,咱们也安置了。”

    赵盈没什么胃口,但她特意准备的,于是端了碗吃了两口:“淑妃的意思,此事不能再传下去,那两个小才人也要料理干净,所以就有了今夜集英宫宴上的事。”

    可宋乐仪想不明白,借此发落那两个小才人倒没什么,传言说她腹中子不祥,她怎么能凭今夜之事叫昭宁帝彻查?

    她有心问,赵盈眼角眉梢的倦意入了她的眼,宋乐仪也就收了声。

    随孙氏的便吧,只要她不是擅自做主,在宫中如何行事,与她自是无关的,看这样子,元元也没打算多过问,只凭她折腾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盈就派人送了宋乐仪主仆出宫,大年初一宫里规矩太多了,她留在宫里少不得要遵着宫里规矩各处去请安行礼,赵盈知道她一向不喜宫中拘束,所以早早把人送走。

    而且昨夜昭宁帝留在昭阳宫,今晨大概就会有所动作。

    果不其然,宋乐仪才出宣华门的时候,书夏掖着手匆匆进殿,从伺候赵盈梳头的小宫娥手里接过梳子,又打发那小宫娥退下去:“皇上禁了华阳宫的足,说是要彻查宫中流言散播一事,把姜夫人身边的芳蕊押进内府司了。

    住在舒阳宫的吴才人和周才人被贬去了冷宫,奴婢听人说,皇上是要赐毒酒的,可今天是新年头一天,不宜妄动杀念,这才留了她二人一命,但等过了上元节,这杯毒酒恐怕少不了。”

    赵盈嘶的倒吸口气,方才梳子扯到了头皮,疼了。

    书夏忙收了手:“奴婢失了手……”

    “不关你的事。”赵盈反手揉了揉,“那皇后呢?”

    “皇后娘娘也挨了数落,皇上的意思,宫里流言纷纷,已经传了这么些天,皇后娘娘位正中宫,本该早早肃清了,可却只是处置了两个小宫娥,竟就这样轻轻放过,这大初一的,皇后娘娘也闹了好大没脸。”

    孙氏不会直接把矛头指向华阳宫,更不会去跟冯皇后对着干,她的目的只是要处置吴周二人,再借昭宁帝的手将后宫传言平息。

    为母则刚,况且孙氏本就不是柔善可欺之辈。

    孩子是她的骨血,她听不得那些。

    至于会去动华阳宫,那只能是昭宁帝另有想法。

    说不得他与孙氏之间,正是互相利用,又互相成全的。

    现在朝假,姜承德也没办法递折子进宫求见,没人能替姜氏说情,这一禁足,就要到上元节后了。

    昭宁帝这样在后宫打压姜氏,抬举孙氏,前朝中又肯提拔她身边的人。

    赵盈啧声。

    北境战事若能平息,真等到大军告捷,班师回朝,她说过,加授徐冽安远将军是势必之举,届时他大概会入中军都督府,又或是昭宁帝再抬一抬手,他能立奇功,便恩封他从二品的镇国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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