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割地赔银以降,可这过自也算不到徐冽头上去。

    薛闲亭这个时候真到兵部去报名——便是应了杜知邑那天的话。

    他们这些人,读圣贤书长大,兴国之兴,难国之难,所以他一出宫直奔兵部,连家都不敢回。

    看来广宁侯是太纵着他了。

    “你派几个人去把他给我弄回来,只传我的话去问高良骞,薛闲亭这名报没报,让他自己看着办。”

    周衍又迟疑:“殿下不如派人去告知侯爷?”

    “他能把他爹娘活活给气死,告诉广宁侯让他提刀闯到兵部大堂去劈死这个逆子吗?”

    赵盈横他一眼:“赶紧去。”

    周衍这才不敢再多说什么,掖着手匆匆出门,同门外小校尉吩咐了几句,而后又转进堂中。

    “我在上阳宫中,虽得到消息,知道的却不多,你细与我说一说,今天太极殿上,高良骞和云郎之是怎么回的话。”

    周衍往一旁官帽椅坐下,与她娓娓道来,重中之重自然是提及柔然与北国勾结一事。

    赵盈越听脸色越黑。

    先帝朝时重文轻武,到昭宁帝御极仍是这样,但先帝登位之初,朝中良将并不缺,只是多年无战,先帝本身也不是个好战的性子,才越发看重文臣,一干武将地位大不如前。

    是以那时候的确是四海升平,无人来犯,说白了也是不敢,明知道讨不着什么好处。

    昭宁帝御极十几年了,朝中缺将不是今年才缺的,柔然要勾结北国兴兵来犯,怎么偏要等到这时候?

    “其实臣前些日子从安之那儿听了一些,小宋大人供职户部,估计是年下见面时小饮,谈起几句,如今……国库空虚,其实勉力支撑而已。”周衍抿了抿唇,“殿下觉得,柔然和北国此时勾结,内中另有蹊跷?”

    “国库空虚?”

    周衍点头说是:“自前年各地便不断有灾情,去年西北地动,赈灾的银款后来虽都寻了回来,但朝堂毕竟是前前后后出了两笔银子去赈灾,朝中官员贪墨成风,抄陈士德家和胡为先家,银子虽都充入国库中,但也未见有多大的作用。”

    他抬眼去看赵盈,赵盈立时明白了。

    在扬州府她大手一挥,还把从章家抄来的银子充入了扬州府库,用以退还百姓税银,之后剩下了多少,她也没过问,但看样子,也是没剩下多少。

    腊月底北境战事一起,从各州府借调粮草,筹措军饷,又是一大笔款项,均由兵部拟票,这两项开支年初预算上课都没有。

    本来也是要等到复朝之后由户部调出,归还各州府府库去,现在提前复朝,户部这笔银子就得紧着往外出。

    柔然再起兵,还要筹南境驻军粮草与军饷……

    “朝中有内奸。”

    赵盈语气反而淡了下来。

    周衍听来却心惊:“殿下,这话出了司隶院,却不好说的。”

    当然不好说。

    她明白沈殿臣在太极殿上的欲言又止,更明白昭宁帝为何单传他入清宁殿了。

    这种事,其实瞒不了任何人。

    都是老狐狸,高良骞当殿把两国勾结之事点透,必定也是故意的。

    可是如此一来,军中形势便更复杂。

    北境之危恐还好解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徐冽在战场,她不免悬心。

    “把徐五和徐六他们也派去吧,昼夜兼程,五六日也就到了,于战局大势或无多大助益,京中人却多少能安心。”

    眼下她也顾不上细究表姐的心思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真有其事,但不管怎么说,能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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