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再气病了,你说这事儿怪谁?

    真有意思,祖母派你跟我们进京,是让你照顾我们,当然了,你年长,从前跟在祖父身边,也是有经历有见识的,客气一些我该叫你一声叔,你提点我跟老六一二也无不可。

    但问题是,苏总管,祖母是在我们身边放了个眼线吗?叫你监视我们的?

    祖母一番慈爱之心,你倒红口白牙的糟蹋她这份心意。”

    论耍嘴皮子,十个苏梵也说不过一个辛程。

    辛程虽然是辛氏宗子,幼承庭训,但他从来就不是古板迂腐的人,毕竟成国公就不是那样的性子,打年轻时候起,老国公爷还在世时,成国公闯出过多少祸事,指望他把辛程教成个刻板守礼之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苏梵也不生气:“二公子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没有立时写信回河间,我是说如果我劝不住你们,你们兄弟俩闹的不可开交,我只能写信告诉老太太。”

    “行,算你厉害。”辛程真是被他给气笑了,最可气的是苏梵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我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扣,苏总管,我今天跟你透个底儿,我要干的事,我爹全知道,明白了吗?”

    辛程站起身,往苏梵身前踱步,在他身前约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别总去跟老家儿告我的状,行吗?”

    苏梵终于眼皮一抽:“二公子,我不是……”

    “你不是要告我的状,但我把话跟你说头里,可不可以?”

    “可以。”

    辛程笑着退两步:“那就行了,你既答应了,收了我的请帖记得叫元宝拿给我。”

    苏梵一怔:“我答应什么了?”

    辛程转头去看元宝,元宝笑嘻嘻的叫总管:“您不是说了可以吗?”

    “我——”

    苏梵平稳了呼吸:“我本来也没打算扣下二公子的请帖,只是我方才所言……”

    “我都记下了,不用你再重复一遍,那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他在京中一切行事,都得到了成国公首肯。

    偌大的辛氏,早晚也是要交到他手上去的。

    虽说偶有言辞无状,举止轻浮,但到底是个正经孩子,人也聪明,苏梵倒不怕他真会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

    至于他方才说什么倾慕永嘉公主一类的——

    苏梵掖着手又礼了一回,临退出去之前,又说道:“二公子若然真的倾慕永嘉公主,有尚主之心,却也再不要到殿下面前唐突冲撞,还是请国公爷上一道奏折,请皇上赐婚为宜,似今日之事,来日还是到殿下面前赔礼道歉的好。”

    他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不给辛程说话的机会。

    辛程干巴巴的笑,短促的笑声又一时顿住:“真是跟来个祖宗,我算是服了。”

    元宝笑着凑上前:“二爷别置气呀,但苏总管总归是个公正的人,老太太还是心里有数的,就是嘴碎了些,心都是好的,为您,为六爷,他还不都是为了主子们操心,为了辛氏着想嘛。”

    要不为这个,他坐在这儿听苏梵说教?早叫人乱棍把苏梵打出去了。

    不过姜承德到现在也不下帖子请他,这位内阁次辅好大的架子。

    ·

    第二天赵盈没上朝,不想等散朝后昭宁帝把她叫去清宁殿问话。

    辛程的事她叫人传开,昭宁帝保管知道了,懒烦应付。

    没想到辛府又送拜帖上门。

    昨夜宋乐仪不肯走,非要留在司隶院陪她,她心里明白,这就是暂且不想叫她见辛家两兄弟。

    她自己倒觉得没什么,辛程愿意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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