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遁,北境中有传,曾有人在北境见过关氏,那是在荣禄殿下死后的第三年,关氏女曾在北境露面,身边有郎君相伴,还携一稚子,情意绵绵,甚是恩爱,然则那之后便再没人见过关氏。”

    赵盈啧声:“这种闲话你也信?”

    “我自然不信的。”徐冽的确比从前爱笑的多,如今说三句话,眉眼处便总染上笑意,“可一个人传不信,十个人传也不信。

    可若是派人前去打听,一整个镇子的人都说,二十年前的确有一位关姓夫人曾在他们镇上生活过,那位夫人行事做派自与他们皆不同,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闺秀的气派。

    殿下觉得,不该派个人到云南府去打听看看吗?”

    该,那的确是太应该了。

    这么有鼻子有眼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是这事儿太离谱了。

    “云南府的事情,怎么会跑到北境去……据我所知,玉堂琴昔年去朝,与云南白氏断了往来关系,之后就一直隐居在扬州府。

    而先前咱们也的确从他口中还是许宗口中都知道,彼时荣禄姑母矫诏毒杀关氏,许宗人就在云南,他为关家献计之后,就把关氏带回了扬州府,送上了妙清山,送到玉堂琴身边去……”

    可是却有人在北境见到过关氏,甚至怀疑陪在她身侧的是她夫婿与孩子,一整个镇子上的老人都还记得,关氏曾在那里生活过

    赵盈呼吸微滞:“你突然问起玉堂琴——你先前说让徐五和徐六到云南府去接人,徐冽,你怀疑玉堂琴现在带在身边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关氏,是派人到云南关家去接人来京中认脸的吧?”

    徐冽坦然说不错:“不过我一时并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我不想告诉殿下让殿下烦心,但今天进城的时候,突然想明白的。

    我很快要去南境了,南境战局复杂,丢失的城池都要打回来,没个一年半载我说不定回不来,这件事还是先告诉殿下,近来若无十分棘手的事情,别去请教玉堂琴比较好。

    如果此事属实,那这个人……这个人大有问题,他秘密藏的太多了,就不堪重用,殿下还是小心些的好。”

    别说徐冽想不通,她也想不通的。

    玉堂琴是为关氏杀的荣禄公主,为此而丢了位极人臣的前程,也丢了云南白氏嫡子的身份,重情重义,关氏那就是他的心头肉啊。

    这事儿要是真的,他把心头肉送去北境干什么?关氏还另嫁他人,生有一个孩子?

    玉堂琴又弄了个假关氏带在身边,做给谁看的?

    他隐居妙清山二十四年的时间,总不能二十四年都在做戏吧?

    “这事儿太诡异了。”赵盈语速放慢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宗二十四年前救了人,从云南带回关氏,可是封山是两年多之前的事情——”

    她瞳孔一震,不寒而栗。

    当日在扬州府,宋子安跑来跟她说,许宗没有私开金矿,但是在山里藏了人的时候,她曾经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她疏忽了某些地方,解释不通的地方!

    “二十四年和三年,中间相差了二十一年,关氏是下落不明的。”

    赵盈咬紧牙关:“玉堂琴现在带在身边的那个‘关氏’,我们谁都不曾见过,在扬州府把人请回钦差行辕时她遮挡的严严实实,上了官船回京又把自己关在船舱从不出来。

    北境传言,那位夫人身边的稚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徐冽一怔:“是个女孩儿。”

    赵盈心口越发坠下去:“你让人去玉府探探看,府中那位‘关夫人’可有四十岁的年纪。

    我从前见不到她,现在玉堂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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