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点头,想她瞧不见,才赶忙开口说是:“奴婢就在跟前伺候着,您说过那些话,奴婢心里对这两个人也存了疑影儿的,她们二人进了殿中,一时哭哭啼啼,一时又喊打喊杀,惹得娘娘发了脾气动了怒都还不罢休。

    后来娘娘越劝越糟糕,二人竟就当着娘娘与惠王殿下的面动起手来。

    公主,这事儿说出来您恐怕都不信。

    都是伺候人的丫头,她们两个真就有那么大的胆子,动手打起来不算完,奴婢叫人进来各自拉开,那玉果竟疯了一般还要冲魏娇娘扑去,结果那魏娇娘失手一推,明明就站在殿中的人,连退数步,就往我们娘娘身上撞了去!”

    她说起这些,大概心有余悸,更为孙淑妃眼下遭罪而恼怒,便咬牙切齿的。

    赵盈眉心却一挑。

    看来孙淑妃今夜出事,就正是坏在这一撞上了。

    御医总说她胎像稳固,安胎药也日日都用着,照理说来即便是被撞了一下,也不至于就到了这个地步。

    玉果撞到孙淑妃身上去,显然是有预谋的,是以那一下卯足了劲儿,也找准了角度和位置。

    她眉心一凛:“孙娘娘是因外力撞击所以腹中胎儿才难保的吗?”

    春棠果然又说是:“原是那一下我们都没防备住,奴婢要去挡的时候,玉果已经结结实实撞了上去。

    公主是知道的,我们娘娘惯常爱靠着那只黑漆三足几,她这一撞,三足几也翻了过来,娘娘的肚子正好撞在那小几上,这才……这才弄成如今这样。”

    看,果然是有预谋的。

    人家就是奔着要害孙淑妃肚子里的孩子而来,这一撞就算不成,只怕也有后招。

    只要进了正殿,见到孙淑妃的面,那个孩子就一定得出事。

    此中种种,蹊跷之处未免太多,昭宁帝却下旨杖毙玉果与魏娇娘二人,处置的干净利落,连交内府司查办都不曾有。

    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软轿停在昭阳宫外,赵盈下了轿,抬眼扫过昭阳宫三个大字。

    这深宫果真是要吃人的。

    她深吸口气,提步入内,没走上三五步,就瞧见了笔直跪在殿前的赵澈。

    他今夜不曾醉酒,是以晓得自己犯下何等大错,同醉酒大闹上阳宫时不同,他脊背绷紧挺直了,连背影都是孤傲的。

    他有什么可傲气?

    玉果与魏娇娘所作种种,要么是他,要么是赵澄。

    可孙淑妃肚子里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未可知,那也是他们的骨肉至亲。

    春棠咬牙切齿的声音赵盈似乎都能听到。

    赵盈驻足,叫春棠:“你去回父皇,我有几句话要问一问惠王,问完了,再叫他跪在殿前赎罪。”

    “公主……”春棠紧着叫她,她一摆手,没再理会,提步往赵澈身边而去。

    脚步声渐次近时,赵澈回头看了一眼。

    见是她,眉眼往下一垂,眼神又闪躲,全然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赵盈看在眼中,嗤笑:“你起身,随我来。”

    赵澈犹豫了下,跪着没动。

    赵盈转身要走,见他不动,啧声又叫:“叫你起身。”

    他这才撑着膝盖站起身,可起来时候打了个晃,也不知跪了多久,一双腿又麻又疼:“阿姐,我的腿……你扶我一把。”

    赵盈却冷笑着把手背到身后去:“跟我过来。”

    从殿前至他日常起居住的后殿,平日里不过几十步路罢了,今夜他却走得煎熬又缓慢,偏生赵盈一步也不肯放缓下来等一等他。

    等进了后殿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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