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的他,也不是他先贸然干预两部事务。”

    赵乃明唇角往上扬,越发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深不可测。

    到六月她要行及笄礼,也不过才刚刚十五岁,就能不动声色部署一切了。

    他料定宋云嘉是被她玩弄鼓掌之间而不自知,于是啧声:“幸好我听了燕皇叔的话,而不是与永嘉你为敌。”

    ·

    没人知道徐冽怎么把人弄出来的,但看孙长仲那个鬼样子,大约也不是多客气。

    他伤在腿上,行动不便,徐冽要是小意温柔,仔细看顾他那条腿,他现在也不至于白着一张脸哎哟哟的发出阵阵惨叫。

    赵乃明和赵盈她们二人在门口驻足,面面相觑。

    屋里只徐冽和孙长仲二人,这声音真是有些……离谱啊。

    他上手去推门,阳光洒进屋中去,赵盈看徐冽面色不虞的快步迎出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徐冽好像真比刚回京那两天老实了不少,本本分分的往她身边一站:“他身体不行,太娇病,我没碰着他那条伤腿。”

    孙长仲一听这个连疼也顾不上了,恨不得跳起脚来叫嚣:“没碰着?你是怎么把我提出侍郎府的你心里没数吗?我是鸡崽子吗?你拎着我飞檐走壁?”

    那场面,大概很好看。

    宋乐仪脑补一场,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

    赵盈戳了她一下,她才收敛起来。

    徐冽冷冰冰剜孙长仲,没理他。

    孙长仲看好像真的没人愿意理他这茬,讪讪的摸了鼻尖坐好了:“本来我就要静养两三个月,现在好了,床上躺半年吧我。”

    “躺半年不好吗?”赵盈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往侧旁坐过去,没上主位。

    赵乃明想了想,还是把主位空了出来。

    赵盈当没看见,视线定格在孙长仲身上:“如果孙家在这半年之内出事,你在家里养伤,怎么远走高飞呢?”

    孙长仲脸色骤变:“殿下当日说过——”

    “我从不食言而肥。”她冷睨一眼,打断他,“所以你养伤养病正好,有伤病在身,又为心爱的丫头之死伤心郁结,一病不起,一命呜呼,这样不好吗?”

    孙长仲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那一命呜呼四个字入了耳,他本就因疼痛而惨白的那张脸,更吓得白了三分,几近透明。

    赵乃明也没明白:“永嘉?”

    照理说,在这整件事情里,孙长仲怎么也算是帮了大忙的,且未与她有任何利益冲突,她总不至于杀人灭口。

    赵盈眉眼间的冷肃松懈下来:“怕什么?又不会真的杀了你。”

    可她……

    孙长仲吞了口口水:“殿下打算怎么安排我的后路?”

    赵盈不答反问:“孙其的书房里有什么?”

    “殿下,我……”

    徐冽冷着脸叫他:“殿下问什么,你答什么。”

    他打不过徐冽。

    他全须全尾的时候都在徐冽手上走不过五招,伤了一条腿就连半招也不行了。

    “那个暗格里放了很多书信,我看过,只有三五封是对殿下一定有用的,大体内容就是……”他倒不是犹豫,只是在仔细的回想那信上内容,声音乍然顿住时,倒没有人催他。

    可后来孙长仲把这屋里众人一一扫量过,突然叫殿下:“我能只和殿下一个人说吗?”

    赵盈嗤笑:“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孙长仲,你拖着这条腿,应该不太方便自己一个人走回家吧?”

    “崔钊行那个大儿子,并不是崔高氏所生的,而且他今年本该是十八岁,并非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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