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境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战事,所以昭宁帝把人留下了,那至于他留下秦况华想干什么,赵盈心里是有些想法的,只是暂且也没跟人说过。

    她背在身后的手交叠握着,左手食指指尖轻点在右手手背上。

    宋乐仪站在她身后看得清楚,跨上去半步,把赵盈手拉了过去。

    她动作被迫止住,睖睁须臾:“秦将军……去你府上说吧。”

    徐冽的将军府安全得很,他其实是个心细的人,安远将军府安置妥当之后他自己更不知在暗处添了多少人手,反正之前替赵盈收拢麾下那些人都听用在徐冽手下,他留了一部分在司隶院护卫,其余的安置到了将军府中。

    他独居,防的是隔墙有耳。

    再加上将军府里服侍的人都是赵盈让周衍从商行买来的,这样的人利大于弊,身契捏在商行手里,商行的人又最怕得罪官家,倘或有里外勾结出卖主家的事情,商行要负责任不说,都是京中住着的平头百姓,一个也别想跑。

    反正比这偌大侯府更是说话的地方。

    高氏在病中,薛闲亭走不开又放心不下赵盈,见赵盈跟着徐冽要走,转身交代门跟出来的长随小厮去寻了一大早跑出去给高氏买糕点的崔晚照家来,又叮嘱吩咐一场,才匆匆跟上赵盈去。

    等到一路回了安远将军府,赵盈才发现徐冽委实把这将军府打理的很好。

    人是进了二进院的堂屋去说话的,领着小丫头们奉茶上来的却是明玉。

    她把人送来之前徐冽喊打喊杀,可真送进将军府,现如今瞧着吃穿用度很是不同,大抵是比照着她身边挥春书夏的份例而来。

    茶水点心各自奉好,丫头们掖着手往外退,宋乐仪的目光一直落在明玉身上,直到赵盈一声咳嗽入了耳,她才慢悠悠的收回目光。

    徐冽说秦况华今天是为了杨润哲的事情来找他的。

    南境战事结束这么久,杨润哲这名字是没有人提起过的。

    他上了战场之后的那点事,在徐冽养好伤回京后事无遗漏的都告诉了赵盈。

    所以当初他们心里那点怀疑也没错,杨润哲这种江湖人,究竟怎么在御前拔得头筹。

    果不其然转头上了战场成了一问三不知。

    秦况华也算是挺能忍的,且别看他行武,常年在军中行走,头脑却一点不简单。

    他为南境主将,杨润哲于兵法谋略实则不太通这件事他本来就是最有话语权的——在徐冽抵达南境军中之前,朝廷最先派到南境支援他的其实就是杨润哲。

    可一点用处都没有,毫无起色。

    在杨润哲还没到南境的时候,秦况华自己就已经把局面稳定了下来,只是军心不稳,要收复失地困难些。

    更不要说徐冽抵达之后的种种,两相对比,秦况华是从徐冽手上接过武状元衔的人,兵法谋略或逊于徐冽,但总不至于差的太离谱了,杨润哲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还能不知道?

    赵盈反手摸着下巴:“他憋了这么久只字不提,原来是等着拉你上殿去告御状,或者他想拉的人,也并不是你。”

    徐冽闷着嗓音嗯了一声:“所以他人一走我就往司隶院去寻殿下,当初在军中我就交代过他们,关于杨润哲的事一句话也不要多说。

    回京之后殿下也没再提起过这个人,我想殿下自有殿下的谋划,眼下杨润哲大抵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刚才秦况华来时我也只是敷衍了过去。”

    他想了想,唇角拉平一瞬之后又有了别的话,心里那点儿疑虑半分也没藏着掖着:“秦况华大概也是觉得杨润哲背后有高人指点,不想轻易得罪人。”

    薛闲亭啧声:“南境战事了结后他没有受到责罚惩处,已经是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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