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俊杰,所以应该也不会再来插手。”

    其实她的条件并不是一个。

    尔绵颇黎胸口被人重击一拳,有苦难言。

    她要他交出名单,是要把朝中内奸肃清,那些人就算没有真正意义上为他提供过什么便利,但至少有了不臣之心,就已经不适合再立足大齐朝堂。

    赵盈虽是一介女流,但铁血手腕,头脑清醒,她太拎得清了。

    而至于他,没有了这些人脉,崔钊行已经获罪被关押在司隶院,孙其也是早晚的事,他往后在齐国内就再没有倚仗。

    赵盈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个女人是不能谈合作的,她只愿意与人做交易,且从不会做亏本买卖。

    他想要得到她的扶持,就一定要付出更多。

    将来想力捧兄长登皇位是不可能的事,她还有个亲弟弟摆在那儿呢,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其他他能给的——要柔然从此俯首称臣,成为大齐属国,那他何必费尽心思夺可汗之位。

    是以这个口根本就不要开为好。

    他甚至也不必问,倘或不交出这个名单,赵盈会怎么办。

    这女人说得出就真做得到,方才说什么押不押入清宁殿,绝不是在跟他讲废话。

    她走的每一步路,说的每一句话,都大有深意,事后回想,不免后怕。

    她当然也不会怕他的名单不尽详实。

    事情到现在为止,他也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难道还指望着东山再起吗?

    赵盈权势熏天,深得昭宁帝宠信,有她在朝一日,对他,对柔然,都会百般防备。

    何况崔慈之还在她手里捏着。

    他的软肋和把柄捏在人家手上,还不是予取予求,任凭赵盈。

    尔绵颇黎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感到挫败,竟就是栽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手里。

    “崔慈之,公主打算怎么处置他?”

    “他是逆王后嗣,没有生路可言。”

    赵盈平静回他,见他唇角抽动,立时又接上一句:“颇黎王子是柔然王子,和大齐的逆王后人没有任何关系,对崔慈之的下场,最好也别太上心才好。”

    “你——”尔绵颇黎咬牙切齿,“你明明知道他和我不是毫无关系。”

    “那你是打算随孤入清宁殿面圣求情吗?”赵盈翻了眼皮去看人,眼神其实都不是正视落在他身上的,漫不经心之中还要透出些不屑一顾,“你敢吗?”

    可是阿娘去世前,心心念念都是兄长。

    要他眼睁睁看着兄长被发落,被处置——

    “公主口中的真相,我不要了。司隶院里关着的人,我也不去见了。”

    “就算你都不要,也并不能以此换回崔慈之一条命。”赵盈已经站起身来,缓两步上前,再站定,“你最好想想清楚,想救人,不可能,为一件不可能的事,放弃知道当年的真相,这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其实已经朝着门口的方向迈步而去:“不过孤一向不强人所难,司隶院大门朝外开,你要去便去,不去孤也不会叫人来请你。

    那份名单,三天后孤派人到四方馆来取。”

    ·

    宋怀雍的小宴真的只是个小宴。

    他连下请帖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能进到尚书府赴宴的也只有薛闲亭辛程和周衍三人,连李重之都不算在其中的。

    这哪里是什么小宴,外人一眼就能看穿是怎么个意思。

    连周衍这么勤勉上朝的人都特意告了假,跑到尚书府赴宴去,还能是为什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