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等着赵盈。

    说来也巧。

    赵姝刚打算转身进殿,宫门被打开,声音不小,她就停下了脚步往宫门方向望去,果然见赵盈施施然款步而来。

    她连愣怔都不曾有,提了裙摆一路跑着就近了赵盈的身。

    赵盈微讶,伸手稳住她:“怎么了?”

    真见到了人,又不知道应该问什么。

    母妃说,今天的事情很可能和大皇姐脱不了干系,是大皇姐害的母妃遭这一场罪。

    尽管刚刚又说怕是姜夫人所为。

    但是她追问了两句,那大皇姐是不是和此事无关,母妃却并没有答她。

    她心口直坠,便越发想弄个清楚。

    然而大皇姐就在面前时,她却不晓得该怎么问。

    于是她去牵赵盈袖口,摇了摇头:“李公公来内府司的奴才过来送东西,跟母妃说大皇姐去了清宁殿替母妃求情,我心里不安宁,一直在廊下等着大皇姐过来,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呢。”

    小姑娘瓮声瓮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此时见了心里觉得亲近的人便一味的想要撒娇。

    赵盈见她低垂着脑袋,始终不抬眼看自己,抬手落在她后脑上,轻拍两下,似是安抚,心下却冷笑。

    等入了殿中,赵盈安都没有跟孙氏问一个,径直落了座。

    孙贵人也侧目看她,手中茶水都是温凉的。

    没有人奉茶上来,赵盈笑意就愈发清冽:“看来娘娘还是怀疑是我干的。”

    “那是不是大公主所为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归事情已经解决了,娘娘并没有麻烦。

    世人说难得糊涂,娘娘怎么凡事都想弄个清楚明白呢?”

    “啪——”

    孙贵人拍案而起。

    她向来是谨小慎微的人,进宫十几年的时间也没跟谁红过脸。

    日子最难熬那会儿,连底下新进宫的美人才人都敢指着她的鼻子羞辱她,她全都忍了下来。

    可今日,她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孙贵人连脖颈处的青筋都是凸起的:“赵盈!”

    这样直呼其名,实在是太不客气了。

    赵盈却不生气,淡淡扫去一眼:“你不是想让赵濯出嗣?我用一件事,一举多得,既成全了你,也成全了我自己,你现在生气,是因为我没有事先跟你商量,还是因为发现即便是经年过去,你在父皇的心里,还是毫无地位可言?”

    她啧声,似是感叹:“总不至于是后者吧?”

    自然不是!

    她对昭宁帝从来就没有过心存任何幻想,那也不是她所求。

    “公主行事,专擅独断,真的丝毫不顾及身边人吗?”孙贵人寒着一张脸,语气不善的问道,“我好歹算是公主盟友,可你出手之前,竟也全然不考虑我会不会受伤吗?

    皇上历来心狠手辣,今日盛怒之下,倘或杀了我,公主难道有法子叫我起死回生吗?”

    她几乎咬着后槽牙问出后面的话,赵盈却仍旧是那副寡淡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过有件事孙氏倒是说对了。

    孙氏死活,本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何况她也从没答应过孙氏什么保她余生富贵荣华此类的话。

    如果没有赵濯,养着孙氏一个闲人,她也并不觉得累赘。

    但她既对赵濯另有安排,孙氏今后也不能留在宫中。

    倘或她上位,孙氏第一个要被送走。

    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是她的去处与归宿,唯独上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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