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宋子安。

    对于姜承德带着人告发他的那件事,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料到宋子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真敢带着人到王府来提他上堂去问话。

    他不肯配合,在府中闹过一场,不过安王府中没有常驻府兵——当初是孔家犯了事,这个王爵是为了把他从京中弄走,眼不见心不烦才给他的,这个王府也只是为了让他尽快在京中完婚好早日离京而匆匆建成。

    说实话,他这次因为太后丧仪回京,会是个什么样的境况他也早就心里有数了的。

    没人把他当回事,更不会有人把安王府看在眼里。

    不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冲到他的王府,恐怕也只有宋子安做的出来!

    旁人再不把他放在眼里,至少不会明着欺到他头上来!

    是以他下了令,叫回京带的护卫把刑部的人赶出王府去。

    然则势单力薄,宋子安像是早有防备一样,足足带了八班衙役登门。

    他手底下那些人,非但没能把刑部的人赶出门去,反而被制住。

    宋子安因见他这样不配合,真是撕破脸的架势,拿他来做这个下马威给刑部众人看,当即明人绳索绑缚,把他捆了起来。

    不过好在最后那点面子还是顾全了的,人虽说是五花大绑,不过出府门那会儿宋子安让人抬了一顶软轿进门,就那么绑着把他塞进轿子里,一路抬回了刑部大堂。

    刑部府衙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围观旁听。

    赵清立于堂中,绳索绑缚还是没有给他松开。

    但他本是皇子,又是亲王之尊,是以无人敢押着他跪下回话。

    宋子安端坐着,一只手还放在惊堂木上,面无表情。

    赵清抬头看上去,原就怒火中烧,现下更是双眼猩红:“宋子安,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宋子安闻言唇角倒有了笑意:“就算是肃国公府还在,本官也照样会提了你上堂来问话,安王又何来欺人太甚一说?”

    他扬声反问,话音稍落之后,根本也不听赵清开口,立时又接上自己前话:“退一万步来讲,这件案子是姜大人带人御前首告,皇上金口玉言,旨意刑部彻查。

    安王殿下,这案子皇上都没打算交到宗人府审理,你现在倒来质问刑部主审官员欺人太甚?”

    他失笑摇头,转过头就去看一旁等着记录讯问过程的师爷:“把这句话也记录下来,等到结案之后原原本本拿个皇上去看。”

    赵清倏尔拧眉。

    他认为宋子安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是故意的,所以今天在这堂中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可宋子安为什么会拿这样的态度对待他?

    他的眉峰愈发隆起。

    无论是从前肃国公府,还是现如今的安王府,哪怕再扯远一点,扯到太原王氏身上去,同宋家,同宋子安,那也都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要对他这样赶尽杀绝?

    宋家一贯的行事作风是秉持中立,绝不偏颇谁,去年一整年之中,也无非是宋云嘉对赵盈有些许偏颇的地方。

    但那时候宋子安远在扬州府——是了,扬州府。

    赵清又望去第二眼的时候,眼底已然满是嘲弄:“所以宋大人这么急着把本王五花大绑到刑部大堂,是为了给你新主子表忠心?”

    宋子安面色一沉,没再看一旁师爷,只是吩咐:“这句话也记下来。”

    那师爷闻言原是微有呆滞,根本就不敢下笔记录,然则再听宋子安如此吩咐,犹豫一瞬,目光投去,偏偏宋子安一点反馈都不给他,他无法,把心一横,才敢落笔,将赵清之言,一一记录下来。

    赵清也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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