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她算着日子赵乃明一行至多再有三五日也该抵京,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是卯足了劲儿在朝中帮着赵清对付姜承德。

    私下里赵清叫宋子安托人给她带过一次话,说要见她,她不肯去,后来赵清也不再开这个口。

    是以得知王氏要见她时,她并未打算拒绝。

    宋乐仪听来只是不解:“她既然是想求你帮她跟安王和离,眼下你在朝中向着安王说话,又何必理会她?”

    “不妨事的,她想跟赵清和离本是人之常情,其实不管怎么说,对于王氏,我还是同情怜悯更多些,如果有可能,我倒真愿意成全了她。”

    辛程眉心立时就动了:“我应付她两句是不得不应付,但她见了殿下,殿下倒大可不必应付她。

    和离?

    这是天子赐婚,谁敢开口求和离?

    她找了这么多的人,依我看来,不过都是幌子罢了。”

    那头薛闲亭也如此把话接过去:“头前那些人是她做样子给外人看的,不知内情者只道她对赵清一往情深,不离不弃,这样在京中为他奔走,连触怒龙威都不惧怕,实在是叫人感动,不管赵清最后落的什么样的下场,王氏总能留个好名声。

    可实则她各处走一趟,最终的目的,是因为那些人成不了事,帮不上赵清什么忙,她可以顺理成章的来见你。

    你同情她?”

    薛闲亭嗤了声,显得格外不屑:“好名声她要,好下场她也要,恶人叫你当,触怒龙颜之事也丢给你去做,你反倒同情她?”

    话虽如此,但王氏终究是被无辜牵连进这场祸事之人。

    要没有扬州府一行,没有她筹谋一番,引得赵清失圣心得罪中宫与冯家在先,又有以谋逆大罪扳倒肃国公府在后,那道指婚都未必会落到王氏头上去。

    而今次与福建勾结一事,更是她拿着赵澄和姜承德的罪证迫姜承德为之,赵清他的确是无辜的。

    他都是无辜的,王氏岂不更加无辜吗?

    “她固然算计了我,也算计了所有人,但也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赵盈是真没生气的,反而笑着问薛闲亭,“我与王氏易地而处,大抵也会如此行事,甚至比她做的还要过分,你也会认为我是不值得同情怜悯之人吗?”

    薛闲亭哑口无言。

    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这话他没法答。

    宋乐仪却仍觉得不妥:“但他二人说的是对的呀,天子赐婚,你去求着皇上让赵清和王氏和离,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不想赵盈却摇头:“若真要答应王氏,我也不会自己去跟父皇说,叫赵清在刑部大牢写个奏本陈情,自请与王妃和离,万事大吉之策。”

    宋乐仪啧声:“只怕他是不肯的。”

    赵清已经是麻烦事沾染了一身,他除非是脑子有病才会这时候自情与王妃和离。

    打天子的脸,赵盈都不敢干,他没吃酒没撒癔症人完全清醒的时候,就敢了?

    可赵盈显然是已经心里有数的,只是眼下她尚没有觉得帮不帮王氏,才没有开那个口说后话。

    薛闲亭看穿她心中所想,皱着眉问她:“你想知道王氏能给你什么?”

    赵盈说对:“有求于人也要有叫人帮她的资本,难道仅凭她可怜?就凭她是太原王氏女?”

    她整个人反倒懒散下来:“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了,我随手搭救谁都是救,寒门出身的可怜人说不得更感念我恩德,一辈子感恩戴德,把我奉若神明。

    王氏她出生高门,自幼金贵,我就算对她不熟悉,也曾经听说过这位王氏嫡女的做派,那是个真正眼高于顶的人。

    我就算帮了她,她眼下感恩,过个三五年,还不是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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