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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满京城去告诉人家,赵永嘉今日在云逸楼请人吃饭,甚是隆重吗?

    若非隆重,她怎会取那架白玉马车来用。

    赵盈是有心算计她,更为试探。

    王氏直到进雅间的门,脸色都不好看,虽然没有刚进云逸楼时候那么黑,但还是能看得出她的不快的。

    挥春和书夏二人蹲身见礼,一抬头见她那样的神情,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是来求人的?

    她们瞧着倒像是来吃人的一般。

    两个丫头掖着手退回到赵盈身边去,对王氏不咸不淡,连多看一眼都再没有。

    王氏当然也不会去跟两个丫头计较,她是赵盈的皇嫂,也不必与赵盈见什么礼。

    反而是赵盈该同她行个平礼才是周全礼数。

    然则赵盈端坐太师椅上,连上桌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起身了。

    王氏拢了下眉心,越发觉得今日乃是一场鸿门宴。

    而且——

    赵盈明知道她因何事来求,国丧期间非要用上宴请这样的字眼也就罢了,带上宋乐仪算什么意思?

    她们可以是无话不谈的好姊妹,她跟宋乐仪可八竿子都打不着。

    凭宋乐仪的出身门第,要不是因为有个好姑母,到她跟前来提鞋都是不配的!

    王氏黑着半张脸往赵盈对面坐过去,目不转睛盯着她:“现而今国丧期间,到外头来以宴请这样的名义吃一顿饭,本就已经很是不妥,你怎么还取用白玉马车,做这样的排场呢?

    我方才下轿,一眼瞧见你的马车,甚至都不晓得该不该进门来见你了。”

    赵盈看她黑透了脸色,也不生气,反而笑出声:“父皇既赐给我,我何时取用,也要跟皇嫂打个招呼不成吗?

    那架马车宽敞,表姐喜欢,所以今儿就用了这乘车子,倒无关什么排场不排场的,是皇嫂想多了。”

    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赵盈也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与她言明罢了。

    王氏捏了捏自己指尖,做深呼吸,缓了两口气:“永嘉,你知道我今天是为什么而来的。”

    她眼眸低垂,才没有了刚进门时的戾气和显而易见的不满。

    宋乐仪看着王氏直皱眉头。

    这种人是真够不讨喜的。

    变脸给谁看呢?

    要不是元元有自己的打算,她也不想坏了元元的大事,方才王氏黑着脸进门,她就已经叫人把王氏给赶出去了!

    哪里学来这样的臭毛病。

    昔日姚玉明到元元面前说话,都算不上有求于元元,都还是客客气气。

    安王府眼见落魄,王氏还敢如此不知收敛的行事,真是好有意思,也不知从前在闺中做女孩儿时,该是何等的嚣张跋扈,那太原府一众贵女们,又是怎样受她的气来着。

    宋乐仪从来也不是什么仪规容整的闺中典范,要放在平日里,王氏这样的行径做派,她早大口啐到王氏脸上去了。

    偏生赵盈不以为意,似根本没将王氏神色放在眼中一般,满脸的漠不关心,一面点着扶手发出阵阵闷响,一面才叫了声皇嫂:“云逸楼菜色都不错,也有太原府的招牌菜,这楼里生意之所以好,就是因为后厨上的师傅手艺高,天下各州府名菜都会做上一两样,又有拿手的好菜,这才撑得起云逸楼的名号。

    我从前未与皇嫂亲近过,也不知皇嫂爱吃什么菜,就吩咐他们把太原府的名菜多做上两道来。

    皇嫂自去岁入京跟安王兄完婚后,就跟着王兄远走凉州,应该是怀念太原府中一切旧事的吧?”

    她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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