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是赵盈包揽了下来,说魏娇娘是她从沈家要了进宫服侍的,实在不该把这罪责算在他头上,昭宁帝在大头上都轻易饶过了赵澄跟赵澈,更不会在这细节处拂赵盈面子,才轻轻放下。

    怎么今日又旧事重提?

    沈明仁思忖良久,并不知赵盈是何用意,但思来想去,坦白一些总没坏处。

    于是他点头,抬眼去看赵盈,回话也只冲着赵盈:“臣知道,此事臣也委实自责过一场,毕竟惠王身边的魏氏,当初还是从臣身边调入宫中去服侍的。

    出事之后皇上不曾责罚臣,听惠王殿下说,当日是公主为臣求情说项,才叫臣免于责罚。

    时隔数月,臣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公主道声谢,且又想着这到底不是什么值得高兴说嘴的事情,既然过去了,未免节外生枝,再生出什么风波,臣也就没有再提起过。”

    “那就是了。”

    赵盈还是没开口,周衍也不在意沈明仁的目中无人,清直的身形立于堂侧,声音更是清脆的:“惠王殿下昨日告诉公主,魏氏当日在昭仁宫中几番争宠,全是沈大人挑唆教导,可有此事吗?”

    沈明仁瞳孔一震,紧接着周衍的话就厉声反问道:“你说什么?”

    周衍面不改色,赵盈接过他的话来:“沈卿没听明白吗?”

    沈明仁喉咙一滚,头皮都跟着紧了一下。

    他耳朵边全是嗡嗡作响的声音,赵盈在说什么,他仿佛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如遭雷击。

    赵盈是要找他秋后算账的!

    但这笔账,无论如何也不该算在他的头上!

    魏氏在沈家才住了几天?怎么可能是他挑唆……

    不对。

    沈明仁很快冷静下来:“臣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他语气坚定,转念想过,把长衫下摆一撩,直挺挺跪了下去:“魏氏来历,公主您也是知道的。

    当初把她救下来,从扬州府带回京中,她在臣府上住了半个月都不到,公主就把人接进了宫里去。

    臣何来的时间教唆她?

    况且教唆她在后宫里争风吃醋,对臣又有什么好处吗?”

    他一面说,一面连连摇头:“惠王殿下怎么会跟公主说这样的话,臣实在是不明白!”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赵澈不会平白无故攀咬他。

    这种话不是好随口乱说的。

    一个弄不好,谋害皇嗣的罪名就要他来背负。

    赵澄跟赵澈兄弟斗法时,昭宁帝可以轻易饶过。

    但要不是呢?

    赵濯跟赵妩尽管已经平安降生,可事儿决计过不去。

    何况他现在也不是犯在昭宁帝手里——

    沈明仁眼神颤了下:“公主,您也怀疑臣吗?”

    打感情牌嘛,一向是沈明仁的拿手好戏。

    他眼底的情深似海,要不是赵盈经历过一场,恐怕当场就要心软放了他。

    徐冽在一旁看的眼神越发冷。

    他又低头看赵盈,发觉赵盈噙着的是那抹玩味笑意,心下了然,啧了一声:“这番话是惠王殿下亲口说与公主听,我不妨与沈大人说得再清楚一点,惠王说,是你教唆魏娇娘蓄意冲撞孙贵人的龙胎,目的是要栽赃在惠王殿下身上。

    所以沈大人,过去一年多以来,你每每做深情状,叫殿下成了全京城的谈资,又在后宫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陷害惠王,究竟是替哪位逆王行事的?”

    他怎么可能是为逆王行事!

    赵清,赵澄,他二人皆因谋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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