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子,这阵仗够不够大?

    如果这阵仗都不算大,我觉得阁老心中,恐怕对此案也没怎么重视。

    可要说足够大,难道云贵官员便无所察觉吗?”

    他相当适时的收了声。

    声音戛然而止的那一瞬间,京兆府尹便极有眼色把他的话接了过去:“启禀殿下,据告状学子所说,他们一路自云贵出来,直奔京城,途中确实遇到重重阻碍,甚至死了两个人。

    后来因为人数过多,太过招摇,太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于是便化整为零,约定好日期与地点汇合,点阅过人数之后,再分头进京。

    如此在路上停停走走,休养月余,他们实则是从去年九月的时候就自云贵出发,到如今再抵京告状。”

    辛程甚至能够听到身后有倒吸凉气的声音。

    出云贵,奔京城而来,路途遥遥,且云贵山高,可寻常入京,至多两个月时间也足够了。

    他们这一行人竟然走上大半年时间。

    还牵扯出了人命案子。

    寒窗苦读的学子,若是昔年有平等的机会参加科考,说不得将来都是朝廷栋梁之才,就这样白白断送了性命,岂不可惜吗?

    那些人,食君之禄,从来不思为君分忧。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财与权,何曾有天下,何曾有君父。

    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对着这些血气方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痛下杀手时却毫不手软,简直可恶!

    赵盈脸色越发难看:“沈阁老,而今还要同孤说什么打草惊蛇这样的话吗?”

    “这……”沈殿臣面露为难之色,“可一时之间若要派十几个钦差往赴云贵之地……臣以为,此仍乃为难之事。”

    为难的不是朝中无人,而是那些人说不定还跟这案子有莫大关联。

    他们本身就是涉案者,是幕后推手,如何能做这个钦差,替天子巡幸云贵,查察案情。

    可要是把宋怀雍他们全都派往云贵,京城之中暂且就没有了可用之人,留下的都是那些反对赵盈的老顽固,还有的便是些脏心烂肺的东西。

    沈殿臣是在点她。

    他还是不服气的。

    经过沈明仁的事,经过司隶院中一番警告,这位首辅大人还是想在皇权威势面前试上一试。

    且要瞧一瞧她这个年轻的掌权者,会不会屈服,会不会左右为难,进退不得,终有与他妥协的那一日。

    这是以下犯上,实为大不敬。

    赵盈倏尔笑了。

    朝臣一时都看傻了眼。

    傻了不成?

    这么要紧的事,连一向精明能干有主意的沈殿臣都束手无策了,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赵承衍一直缄默不语,见她脸上笑意,才皱着眉头叫永嘉:“你笑什么?”

    赵盈轻轻摇头,笑意渐次浅淡下去,再也没有多看沈殿臣一眼,转而去叫宋昭阳:“云贵两地,涉案州府虽多,可云贵有总督,总督有监察之责,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云南总督和贵州总督难辞其咎。

    舅舅不妨拟个章程出来,选定往云南与贵州两地的钦差,一应只和总督说话。

    一到地方,先收兵权,由钦差提调一切军政要务,令云南总督与贵州总督将功赎罪,他们为了活命,大抵也不敢再有包庇之处。

    具体章程,舅舅同吏部众卿拟去吧,光是云南与顺宁两府学子就高达五十人,不妨把重点放在云南。

    还有一人,舅舅可安排在钦差之行中。”

    宋昭阳突然就想到了她带回京城后再没人前露过面的玉堂琴,她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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