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盈紧接着就说道:“把明康给我留下来吧。”

    ·

    这顿饭也说不上吃的高兴或是不高兴,反正散的很早。

    赵盈出门时候姚玉明都是跟她一块儿出府的。

    席间姑娘家也没吃几杯酒,但姚玉明看起来倒醉醺醺的心情不好。

    赵盈扶了她一把:“你干什么?真醉假醉?”

    “不想回府,也不想回我母亲那里,咱们去云逸楼吃茶吧,我有点心烦。”

    赵盈摇着头,想了想,打趣她:“那怎么不带我去见见姜子期呢?你不是只要瞧见了他就怎么样都好吗?眼下心烦,去看看他,不就顺心了?”

    姚玉明腾地一下就站直了。

    她甩开赵盈的手,干巴巴的扯着嗓子,就那么笑,笑的人心尖疼。

    赵盈皱了下眉:“你说你图个什么劲儿。”

    姜子期也是够不识好歹的。

    他在姜家处境本来就尴尬,庶出就算了,生母又那样不受待见,连良妾都算不上,到死都只是姜家伺候的丫头。

    从前他倒是性子软,见了谁都是软吞吞地,谁都能骑在他头上随便欺负。

    现在倒是长了本事了。

    姜家犯了案,姜承德坏了事,要没有姚玉明,他早就死了。

    二人已经登了车,赵盈拍了拍车厢内壁,吩咐往云逸楼去。

    姚玉明靠在车厢上,止不住的唉声叹气:“你说人也真是好奇怪,是吧?”

    “什么是吧?我又不是你,可没经历过这个。”

    “也不是啊,就拿沈明仁来说,他不够好吗?”姚玉明斜扫过来一眼,盯着赵盈看了会儿,“这个比喻不太好,他的确不太行。

    薛闲亭,徐冽,就包括你身边的杜知邑,这些人不够好吗?

    永嘉,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呢?

    真是暴殄天物。

    你瞧他们,一个个是怎么生的呀?

    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

    或温润如玉,或英武挺拔,再不风流倜傥的,各有各的好处,我看着真是眼馋。”

    “那你挑一个,我给你们指婚,把姜子期扔到市井里去,撂开手呗?”

    “那可不成。”

    姚玉明反应倒是快,说完了,自己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又咯咯地笑:“我也奇怪,简直就是有病。你说他有什么好的啊?

    我是谁啊?

    我可是姚玉明。

    淮阳郡主唯一亲生的女孩儿,姚家唯一的嫡女,天子——哦,你亲封的明康县主,领着二品女官的差使,可登殿听政,可入内宫行走,我可太威风了。

    他凭什么不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啊?”

    她语气里全是委屈。

    “明康,男女情爱之事,从来强求不来。”

    赵盈看她眼尾红红,也说不上是心疼,还是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姚玉明却抹了一把眼:“我偏要强求。而且我还告诉你,我这人坏得很,别叫我哪一日得了他的心,他只管等着瞧吧。”

    她又发起狠来:“我说过要养面首三千,得一个姜子期我固然心满意足,可天下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他给我走着瞧!”

    赵盈又不懂了:“你到底有没有吃醉酒?”

    “当然没有!我拢共就吃了一杯酒,兄长成日里严苛的很,一板一眼的比族学里的夫子还无趣,他从来不许我多吃酒水。”姚玉明又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真的,我好像没那么喜欢姜子期。”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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