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的守着她,余下的一概都不再提。

    ·

    赵盈的公主府坐落在距离司隶院两条街的古井胡同上。

    说起来也是挺巧的,那从前是赵荣禄的公主府。

    赵荣禄死后,先帝同失爱女,下令府中一切维持原样,他自己偶尔都还会微服出宫,到此处小住一两日,思念爱女。

    本来赵盈在司隶院后宅中住的也好好的,那里是她精心布置过的,极合她心意。

    不过近来宋昭阳总是说,连云氏也劝她。

    这么大个人了,也该有个正经宅邸。

    等到册立皇太女,她本该搬到东宫去住,要说起来倒也不用这么麻烦。

    可是东宫上一任的主人是赵承奕,叫他们谁想来都觉得膈应恶心,估摸着赵盈也不肯搬进去住。

    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选了公主府,比照皇太子的规格布置起来,也是个正经事儿。

    如此她才选了赵荣禄从前的公主府,令工部比照东宫规格布置修缮一番,早两天前就已经搬了进去,留在司隶院的东西也陆陆续续都送了过来。

    宋乐仪已经在她这儿住了三天了。

    赵姝被绑着抬进府中,小宫娥把她从轿子里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哭晕过去。

    宋乐仪人都看傻了,快步往赵盈身边迎过去,一双水汪汪的眼角闪了又闪:“这是什么意思?赵姝怎么哭成那样?你把她怎么了?”

    赵盈却冷笑:“不是我把她怎么了,是她的好母妃要把我怎么了。”

    她一面说,揉了把眉心,叫人把赵姝带下去安置,转头就吩咐书夏:“你去看着她,不许她离开自己的院子半步,人醒了打发人来告诉我。”

    她是打算把赵姝带出宫软禁起来吗?

    怎么进了一趟宫,又出了这么多的变故?

    宋乐仪忧心忡忡,却一直等到伺候的小宫娥尽数退下去,只剩下挥春和她身边的云兮在,她才拉着赵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还说这程子总算平静下来。

    如今国丧也过去,再过些日子常恩王要完婚,大哥和晚照姐姐也要成婚,京城该一团喜气了,也冲一冲先头的阴霾。

    你这进宫一趟,怎么又生出变故来?

    孙贵人?孙贵人她怎么了?”

    两个姑娘手挽着手,一并进了内院去,一路上赵盈大致将孙贵人行事说与她知晓。

    宋乐仪一时听闻竟也不是生气的,后来偏又生出无限的感慨来:“这人说来真是奇怪,她费尽心思,还去翻阅史书记载,等着你入宫说这样一番话。

    可元元,倘或你不进宫见她呢?岂不是白费工夫。

    她明知道你有这样的念头,说来是孤注一掷,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活不成了,总要给赵姝和赵妩留条后路,但这干的叫什么事儿?”

    进了屋中落了座,宋乐仪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回想往日种种,越发叹起气来:“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是慈母心肠,恐怕我连赵姝和赵妩也一并不肯留,只是可恨她这样要挟我。”

    赵盈递了个果子过去:“还要挑拨离间。”

    说起这个,宋乐仪咦了声:“你又怎知不是冯皇后告诉她的呢?”

    赵盈便笑了。

    冯皇后可比孙贵人格局大多了。

    也许是她这一生都没有儿女牵绊,才更加放得开吧。

    冯皇后把母亲当做死敌,记恨了这半辈子,但是当日肯帮她,给赵承衍投毒,既有对赵承奕的报复,也是为了活下去。

    她的身世,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禁忌。

    从前对赵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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