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从二十五就休沐不朝了,我每天都会自己喝两杯,可惜了我母亲宫里从前那样好的红梅都被砍了去,不然今夜能引你去赏梅。”

    赵盈往榻上靠过去:“不过明年就好了。明年有宫宴,热热闹闹的,就到后半夜了。”

    徐冽笑而不语。

    怎么会到后半夜?

    宫宴散后,她还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守着冷冷清清的清宁殿。

    “明年臣还能这时辰进宫来跟皇上说话吗?”

    赵盈啧声:“你如今怎么也学得得寸进尺?可见果然是不要同辛程走动太多,平白叫他带坏了。

    前两天我叫奉功把他女儿抱进宫来见见,他也是一番无赖说辞,如今倒敢驳我了。”

    徐冽心下咯噔一声。

    赵盈见他半天都没吭声,斜着眼风又扫量去,便叹了口气:“问吧。”

    她一面说,一面摆了摆手。

    挥春和书夏两个便退远了一些。

    底下的小宫娥本就不敢近身来服侍,一时间周遭便没了人。

    冷风簌簌,赵盈今夜的妆很淡,小脸儿冻得有些发红。

    徐冽还是犹豫了很久:“皇上不冷吗?挪去殿内说话吧。”

    “吃着酒容易上头,吹吹冷风醒神,你问啊,辛程可从来不这么磨磨唧唧的。”

    自从表姐松了口,他眼看着要得如花美眷后,仗着有表姐这层关系,在她面前就更不这么吞吞吐吐了。

    有什么就说什么,好在还有个分寸,不至于口无遮拦。

    徐冽眼角抽了抽:“皇上是怕臣荒唐,还是怕克制不住自己?”

    赵盈那股劲儿登时就醒了:“徐冽。”

    她咬重话音,徐冽才无奈一撇嘴:“皇上今夜怎么不传燕王世子入宫呢?”

    他也是明知故问,还非要听她再亲口说一回。

    从前坚定不移的那颗心,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动摇了。

    她跟赵承衍说过,毕竟当初是先欠了赵承衍一个天大的人情的。

    这江山是赵承衍帮着她从赵承奕手中夺来,她虽觉得夺的痛快,但终究是夺了赵家天下,有些事,赵承衍那儿少不得要说上两句。

    赵濯到底该不该做她的继人,她已经没有那么笃定了。

    可以是赵濯,但她也大可自己生一个。

    怀胎十月是辛苦,月子里不能挪动不能劳累,满打满算少说一年之久,她得提前把朝堂与军中一切都布置妥当,且又少不得舅舅为她劳心劳力,担起这个重任。

    “我一直都在想,到底要不要这么麻烦,到现在也没想好。

    既然没想好,就且先冷着吧。

    横竖我还年轻,也不急于一时,才刚刚登基,怎么就要考虑储君人选?

    现在老是把赵濯频繁的接到宫里,外头的人心里不定怎么想,我不想等到真的考虑好了,再来修补这个麻烦,索性叫他在燕王府待着吧。”

    赵盈抽了抽身上的毯子:“我这个年纪上了位,执掌天下做女帝,膝下无所出,来日的继人,的确是个麻烦。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鬼门关前走一趟,好与不好,朝中都可能掀起一场风波。

    要是到三十岁的年纪,膝下有子有女,就像武后那样,倒也没这么头疼了。”

    “其实现在也不必头疼的。”

    徐冽笑吟吟的盯着她看。

    赵盈被那样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打什么坏主意呢?”

    “皇上要是想留个自己的孩子,臣替皇上想了一个极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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