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跟我打不上什么交道。

    不过方才在后面听着,韦承光心机深重,城府颇深,这种人不是不能办实事的,只是不能登高位,掌大权。

    叫他做个办事的臣也挺好。

    左高阳就……”

    他不免摇头:“宋阁老常说,似此类人,委实不该在朝为官,无才无德,辱没朝廷罢了。”

    ·

    天子金口一开,就准了辛恭辞官请去的奏本。

    他自己非要辞官不干了,赵盈是成全他回家孝敬父母双亲的孝心,推恩封赏都不在话下,不过那些都是虚的。

    偏偏朝中没有人敢上折子替他说话求情,更没人敢拿孝温皇后与高祖遗训说事儿。

    这也不是天子罢他的官,是他自己要走,一连六七日都不来上朝,辞官的奏本写了四道呈送御前。

    那谁还能替他说情啊?

    连辛恭自己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推恩封赏,赵盈还另赏了他黄金百两,说什么许他衣锦还乡。

    他今岁才二十八,正值当年,什么衣锦还乡不都是最讽刺的说法吗?

    辛恭气的在府中恨不能把赵盈拨来的赏赐全摔了,要不是王氏拦着,这捅出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恐怕他也担待不起。

    辛程来的时候,王氏正吩咐丫头们收拾行李,准备择日启程。

    辛恭听说他来,大手一挥直说不见。

    分府而居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这些年兄弟俩在京城,也是互不干涉,平日里走动都极少。

    辛恭和王氏大婚那天,辛程都没有比别的宾客来的更早些。

    辛氏兄弟不和,京城没有不知道的。

    苏梵劝过,也为此写过书信送回河间府。

    一个家族,从内里先乱起来,那就离走向衰败不远了。

    惊动了河间府的老太太,兄弟俩倒收敛了小半年,后来还是这样子。

    似乎生来就不对付,谁也看谁不顺眼。

    如今长大了,远离家宅,在京中为官,长辈们离的远,说教的那些话也不过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苏梵见是如此情状,后来索性书信也不再写。

    老太太上了年纪身体不好,再为这两兄弟着急上火气坏了身体,是不大值当的。

    辛程仿佛还是从前那个混不吝的辛程,一点儿也不像是做了尚书的稳重人,更没有半点儿即将成家立业的沉稳样。

    他是闯入府中来的。

    门上当值的小厮又不敢真的上手去拉扯他,就那么一路跟着,劝着,直到人站在了辛恭的书房里,小厮一脸惊恐的告罪:“老爷,这……这奴才,奴才这……”

    “你去吧。”辛恭面色阴沉,摆手打发那小厮退下去。

    小厮一时如获大赦,拱手一告礼,恨不得飞身跑出书房去的。

    “二哥来看笑话?”

    辛程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那里去:“你是不是真的没脑子?”

    辛恭嘶的一声,拿舌尖定了定上颚:“如今大家分府而居,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这话,不合适吧?”

    “你假清高什么?”辛程剑眉紧锁着,连声音都不是一贯的温吞含笑,而是阴冷到了极点,“皇上登基的这两年多时间里,不——早在皇上登基前。

    辛恭,知道我为什么一入京,就急着跟你划清界限吗?”

    辛恭抿紧了唇角,缄默不语。

    辛程负手而立,连坐一坐都不肯:“临进京之前,我去告诉父亲,让他无论如何规劝阿叔,警告你入京之后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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